婆而来的。在雨中,摆满水缸的小院儿中弥漫开了淡淡的白雾。
雨水坠入水缸之中,发出细碎的轻响,水面荡开一圈圈不规则的涟漪,水面之下,不时地有诡异的身影一闪而过。
陆以北目视着小院尽头的漆黑木门,虽然她看不见门外是怎样一副场景,但此刻她的双眼已经开始微微灼痛了起来。
灼痛的强度比遇见断头学姐时要强烈一些,却没有达到石河口中学作死四人组的程度传来灼痛的源头是三个
略微盘算了一下,她觉得万一发生正面冲突,她硬碰硬取胜的概率很高,毕竞她已经不是潜入石河口中学时,什么都不懂的状态了。
菜刀、符咒、以及从杜思仙哪儿学来的咒式,这些都是可以杀伤怪谈的手段。实在不行进入竹简幻境之前,不是还从老爹哪儿学了一个咒式吗?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看上去有那么一丢丢厉害,我正想找机会试试呢!
陆以北想着,一只探进了怀里握住了菜刀,一只手握住了破庙正门上的门门,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拉,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门外站在三个身材几乎完全一致的,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在她们那苍白宛如死人的脸上,挂着一块红布,遮掩了双眼和额头。
她们手中拎着的灯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那光芒像是有生命似的,蜿蜒爬行,很快就将整个小院染成一片暗沉的红色。
在开门的一瞬间,陆以北才意识到,自己根据双眼的灼痛程度来判断敌人强弱的方式,是有缺陷的。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虺婆的身上,猛然发现,在她们的身后藏着什么东西,某种由若干杂乱漆黑的线条构成的东西。
那些半虚半实的线条,扭曲动荡的盘踞在一起,像是一群怪异的毒蛇,散播若极度压抑负面的情绪。这一瞬间,陆以北知道,她看见了隐藏在这些虺婆背后的,属于那个早已经疯狂的神话种怪谈的力量
还好没有直接硬刚,如果直接动手,说不定会把那个怪谈引过来。
不过,这也不见得是坏事儿,等正式成为司夜会成员,我不仅能利用司夜会的方式判断怪谈强弱,还能看见它们隐藏的力呈,最大程度的避免了被扮猪吃老虎的家伙阴!陆以北想。
就在她暗暗心惊,盘算若,要不要突然暴起,直接就用上从老爹哪儿学来的,看上去有一丢丢厉害的咒式,达到先发制人的效果时。
那些虺婆开了口,被涂得殷红的小嘴里发出了一阵嘶沙的蛇语。“我们是来取祭品的。”
见为首的那名虺婆开口说话,陆以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至少蒙绕泽没有骗她,在这些虺婆的眼里,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跟样貌精致的美少女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抽出怀中握若菜刀的手,冲着三名虺婆抱拳,欠了欠身子,做出恭敬的姿态道,”请跟我来。”说完,她便转了身,目光在小院儿里的水缸上环视了一圈,随机锁定了其中一个,几步走上前去,站定在了水缸之前。
这玩意j儿该怎么捞?早知道该问问那老头儿的!
盯着水缸腹诽了一句,陆以北突的感觉身后袭来一阵寒意,在余光瞥见那三名虺婆已经来到她的身后,静静等待之后。
虽然她们的双眼被红布遮掩了起来,但陆以北却感觉得到,那一双双隐藏在红布之后的眼晴,正朝着她投来冰冷的视线,宛如爬虫一样扫过她的身躯。
见状,她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伸进了水缸里。
””哗啦――!“水缸里的水漫了出来,洒在地上发出一阵轻响。陆以北刚把整只手掌伸进水里,身上就起了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
那些水缸里的水,看上去十分清澈干净,触感却异常滑腻,感觉就像是盛着满满一缸两栖动物身上的粘液。
妈的,说是养着续命用的畸形婴儿,到时候不会从里面掏出来一只大始蟆吧?
陆以北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强忍着恶心,站起脚尖,往前一俯身子,将整条手臂探进了水缸里。手臂在里面搅动了一阵,她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她福至心灵的一抓,而后向上一提,便从水缸里捞出一个肌肤发青,腹部隆起,双腿粘连在一起的畸形怪婴。
在被提出水面的瞬间,那头颅也有些畸形的怪婴,条件反射似的蜷缩身子,下半身柔弱无骨的缠绕在了陆以北的手臂上,张开布满利齿的嘴巴,就要那白皙的手臂咬去。
然而,就在它快要咬到陆以北的瞬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浑身抽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