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看大戏,是花城周边地区一直都存在的习俗,大抵起源于对河神、灶王等等跟生活息息相关的神祗祭司仪式。俗话说得好”过了腊八就是年”,在以往,花城及周边地区每每临近腊八节,都会举办大大小小的庙会。
在这些庙会上,总是会有戏班子吧戏。
彼时,天上飘着小雪,长街上彩带随风起舞,红灯笼迎风怒曳,远远地传来一声爆竹声响。
庙会上人来人往,路边卖小吃的摊位飘来袅袅炊烟,伴着沿街的叫卖声,锈鼓一响,戏台上画着花脸角儿一亮相,便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戏腔。
端的是热闹非凡!
可无论是哪种习俗,都很容易消失在流逝的时间里,尤其是在现如今这种城巿高速发展,娱乐方式日新月异的年代。
加之,过去很多传统手艺讲究一脉单传、传男不传女,唱戏又不是个能挣钱的手艺,很多年轻人是不愿意学的,便逐渐走向了没落。
时间长了,看戏的人少了,唱戏的人也少了,就连庙会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举办几回。就算有,也是充斥着浓浓地商业气息。
当然,这种庙会顾茜茁是最喜欢的,每年庙会她卖东卖西,在摆个套娃娃的地摊之类的东西,总是能狠狠地赚上一笔。
不过,在很多传统习俗在城市中逐渐消亡的同时,在城市的边缘地带,那些散落在城市周边的乡村里,类似的习俗还依旧苟延残喘着。
每年过了小寒,这些村庄便逐渐热闹了起来,邻近的几座村子聚在一起,陆陆续续搭起舞台,轮流请人演出,歌舞声能从小寒一查响到除夕。
当然,这种性质类似于联欢晚会的活动,除了热闹之外。暗地里又自有一番比拼。简单来说,就是那座村庄的演出精彩、排场大,那座村庄便有面子。
关乎一个村子的面子问题,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按照以往的情况,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村子的节目,往往都是最精彩的。
位于花城与月城接壤处的白岩子村,便是今年周边几个村落之中,第一个搭建起舞台的村子。村子里久违的请来了一个戏班子,风凤火火的搭好了戏台,眼看着就要唱一出大戏。
然而,就在演出当晚,整个村子连带邻村赶来凑热的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杜思仙清晨开车从牡丹街出发,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出头,才来到了距离白岩子村十几公里外的镜子上。当她抵达镇子上的时候,镇子上似乎刚开过集市,街上行人匆匆,将溢路堵得水泄不通。
面对这种情况,杜思仙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寻了一家小面馆,打舞吃一顿午饭,稍作休息。
来镇子上赶集的人们,有许多都是从周边相对偏运的村庄聚集来的,罕有机会见到豪车,杜思仙那辆造型拉风的g63停靠在路边,几乎成了一道风景线,吃顿饭的功夫便聚集了不少团观群众指指点点。
杜思仙从餐馆出来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围在车子旁边指指点点,动手动脚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走上前去,想要找个人间问白岩子村的情况。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国观群众见车子主人折返回来,顿时像是做贼似的一哄而散。
唯有一名脸上生着雀斑,约莫十二三岁的瘸腿男孩儿,因为腿脚不便的绿故,被杜思仙拦了下来。”小朋友,别跑!姐姐不会伤害你的,姐姐只是想问你一点儿事情。”
闻言,男孩儿眼神不善地看着杜思仙。一言不发。
见状,杜思仙嘟了嘟嘴,钻进车里抓了一把零食塞到男孩儿的手里,眉毛一挑道,”现在姐姐可以问你问题了吗?‘
男孩儿看了看手中包装精致的小零食,又看了看杜思仙。舔了添发干的嘴居,点了点头。”姐姐问你啊!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吗?“杜思仙微笑道。
男孩儿点了点头。
“距离白岩子村远吗?“
听杜思仙提到白岩子村,男孩儿愣了一下子,脸上明显的出现了一丝犹豫,但又在看了看手中的小零食之后,点了点头。”就五里地。”
花城周边一带多山地,山势崎岖,谥路蜿蜒且复杂,就算是司夜会的地图也很难详细标注出每―条谥路。倘若一不留神走错一条岔路,就有可能耽误上一两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才能抵达想去的地方。杜思仙原本还在担心,在没人带路的情况下,想要顺利抵达白岩子村恐怕得花不少时间。
现在岩见了这名,家住在白岩子村不远处的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