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惨红大船出现在了视野里,梦梦唱戏的声音戛然而止,按照原定的计划,悄然隐去了身形。邢鸢独坐在戏台子边缘,独目望着前方逐渐靠近的大船,心中愈发的焦急。
等到最后,白开,还是没来。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情又逐渐变得幽怨愤怒了起来,微睬了眼睛,眼缝中似藏着刀刃,仿佛要把怒气撒在前方那条大船上似的。
河神的红船靠岸,霎时间河岸两恻阴风四起,拨开寒雾传来阵阵仿佛来自遥远时代的钟声。
伴着钟声,猩红的楼梯像是巨兽在延展舌头一般,从船上垂下,紧跟着便从船上走下来了四名怪人。
那四个怪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袍,将浑身都遮掩了起来,手中各持着一盏曾头黄铜香炉,香炉用锁链缀着,点着火,一路走一路火星四溅,香烟袅绕,飘来阵阵异香。
四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怪人下到了河滩上,紧随其后,又走下来了八个赤发青皮,袒胸露乳,腰缠红纲的狰狞壮汉,胸前挂着一面牛皮打歧,奋力播动。
这些个怪人和壮汉下船时,看上去还有几分神灵出行,眷属迎宾的味溢,可是紧t着画风就越来越不对劲了起来,迎宾一下子就变成了迎殡。
几个穿得大红大绿,脸上画着面妆的人在壮汉之后下了船,一边下船,一边朝着四周抛洒着纸钱,那白惨惨地纸钱陡风飘舞,像是雪花一样,铺天盖地。
他们悬腔悲调地号关,撕心裂肺,直至哭花了脸,慢腾腾地朝着戏台子的方向靠近,像是在给什么人送行。
四个身穿红衣,面色惨白的女童,抬着一顶血红色,装点着上好青色绸缎,绘着兽首的花轿,轻飘飘地从船上下来,衬着漫天飞舞的纸钱,恍惚间让人觉得,她们抬着的不是花轿,而是棺材。
埋伏在陪处,偷偷靠近惨红大船的陆以北见了这一副景象,忍不住吐梧,”好歹也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能搞点儿阳间一点,喜庆一点的活儿?“
说话间的短短十几秒钟,她借着夜色掩映,围着惨红大船绕了一大圆,来到了船的侧面。
大船正面那边的情况无需担心,陆以北早就跟邢鸢确认过了,就算是水哥没有出现,邢鸢也有能力独自应对。
身为司夜会西南地区的监察官,邢鸢不仅是一名a级灵能力者,还有着一些寻常灵能力老所不具备的特殊能力,实力相当强悍。
更何况,超着梦梦布置戏台,她早跟附近的小怪谈确认过周边的环境,又通过地脉气息的流淌,制定出了至少三条绝佳的逃跑路线。
所以她只需要一门心思救人就可以了,一旦情况不对,随时都能够带着杜思仙,以最快最安全的路线离开这里。利用地脉气息确定逃策路线,这恐怕是众多怪谈之王当中,独树一帜的存在。
风声在耳边呼味,陆以北踏水而行,就如同捕食的鱼鹰一样飞快地掠过水面。得益于壮汉们隆降地鼓声和清霁传授的精妙身法,几乎没有吸引任何注意。
在夜色的掩映下,她很快来到的大船下方,贴着船体静静地聆听着壮汉们敲击而出的降隆鼓声。待到鼓声最强烈地那一刻,她目光微凝,双足一踩水面,一跃十数米,抓住了甲板外沿的围栏。
她借着双臂的力气悬在船体外部,不动声色的展开灵觉探查了一下船上的情况,这才双臂发力,腾跃而起,像是灵巧的飞鸟那样,在半空中略一盘旋,稳稳地落在了大船的走廊上。
这时,一股强烈的灵能波动袭来,裹挟着浓郁的潮湿气息和腥味,一种类似于坠入浑浊河水之中的室息感悄然升起,又消散。
紧跟着,陆以北便察觉到了杜恶仙身上的眷后印记的存在。
很好,看样子她还活着,就在这接船的内部。只要像刚才一样,继续完关潜行,就能够
陆以北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阴恻创地低喝,搅乱了她的思绪。”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
陆以北身子微微一僵,扭头望去,一名身穿着大红长袍,面孔僵硬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一双壁孔涣散的限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宛如一滩死水。
陆以北,”.…”
喷—―!
她在心中暗暗地碎了一口,然后不动声色地让外套通过宽大的衣袖,送到了手中。面瘫真是糖心呐,让人完全模清虚实,所以只能干掉了呢?陆以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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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地高山上,白开远远地看着戏台周围的情况,面色逐渐沉了下去。“该死!这个女人,不,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