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遮挡住,虽然看不见,但可想而知也被缠的密不透风。一名中年医生单手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面容,对我们点了点头。“输了血,已经脱离危险,现在就可以转去外科的普通病房了。”医生的话有如一道光,驱散了我心里的阴霾,虽然之前大伟的一番话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然而却都比不上医生一句“她活下来了”来得痛快。值班经理听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便借口有事先回去了。大伟陪我在李颖的病房里坐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她才悠悠转醒,醒来后的她目光呆滞了片刻,紧接着就被恐惧占据,缠满绷带的四肢挥舞挣扎着,盯着天花板惊声尖叫起来。她的声音变得异常嘶哑,在寂静的病房内显得格外瘆人。“李颖!别怕!我是圆子!”我摘下烧得灼热的法钉缠在自己手腕上,然后用手掌将其覆在李颖包扎着纱布的胳膊上,试图借助法钉的能量将她眼前看到的无论是什么的,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暂时驱离,让她先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