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
“杀——”士兵高举兵器往前冲,平王也拿起了剑。只是他们似乎没注意到,方才在旁边安抚教唆他们的沈父,却趁乱悄然后退。他又不是平王那个好忽悠的傻蛋!女帝好好的,沈华也没事,他们都不慌不乱,这只能说阴一个问题——计谋败露,将计就计!自己被沈华坑了一把,被反算计了!当务之急,自然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至于平王,人这么蠢,活着当不上皇帝没意思,就给他当挡箭牌吧。沈父向殿外逃去,背脊一片冷汗,心乱如麻,就要退出寝宫时。寒光一闪,一把利刃横在他面前。“沈尚书令,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入目之人一身盔甲,火光在铁甲上流转成寒芒阵阵,抬头一看,赫然是云大将军!“你!”沈父大骇。在看殿外,一地尸首,整整齐齐的云家军将这里层层包围,平王的私兵和禁军早已溃败。平王一党,再无回旋余地。完了。彻底完了。沈父瘫软在地,颓然绝望攀上心头。“她一个女子,还暴戾恣睢、荒淫无道,有什么值得你们忠心的地方?!”沈父不甘心地怒视云大将军。云大将军沉默须臾,看着沈父,脸色一贯平静,带着几分征战沙场的冷肃。他边让人绑了沈父,边开口说着。“陛下如何,天下看得见。”“以前也就罢了,许是大彻大悟,遣散后宫,停修行宫,崇尚节俭,关心民生,兴修水利,宵衣旰食……”“早朝再没有一日空过,荒唐事再没有一次做过,北方大旱,陛下捐了一个私库,边疆寒凉,衣食军饷从未短缺……”“如此君主,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承认以前是不满意。但这几个月来,女帝的种种改变,他看在眼里,再无不满了。“她是女子!”沈父不敢置信地瞪着云大将军,他简直无法理解,一个八尺男儿,怎么能忍受对一个女子卑躬屈膝!云大将军蹙了蹙眉,“那又如何?”“古往今来,女子称帝也不在少数,只要在其位,谋其事,将这个位子坐好了,女子又何妨?”“你!”沈父觉得他简直被灌了迷魂药。“退一步说,如今除了她,还有谁能顶上这个位置?”“平王?嗤,拉倒吧。”“他连自己那块封地都治不好,还想治天下?北方春旱最严重的地方,就是他的封地。”“可是,他有什么表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