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这个样子,就差没说——
你心悦我了。难得见到这么从容淡定又洒脱的小花,姒灼觉得蛮有意思的。“没错。”姒灼点头,莞尔一笑,觉着这人自信到近乎得意的姿态,很欠阳光普照。“所以你就这么接受了?”先不说初遇不大美好。就说硬性身份,仙魔有别啊。她与他光明正大在一起,仙魔两界都会震荡并难以接受——我们拼死拼活打击敌人,你作为我们的领袖,竟然和敌人的头头好上了?!这个消息,绝对是幻灭且荒诞的。她与他修成正果,怕是要与世界为敌。她性情如此,贯会豪取抢夺。他怎么就不反抗一下下呢?嗯,她还想试试霸王硬上弓呢,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情、趣啊。她的思想总是因为过于变态。和正常人格格不入。玉华沉默了,殿内也随着他的沉默而寂静。织绘着湛蓝流云衣缘的雪色的衣摆,在淡淡的魔气中微微摇曳,衣上有灵力流光护体,任魔气肆虐,也不染纤尘。仙姿玉骨,清冷无情。“我的修为已有数百年未曾突破了,之所以会遇瓶颈,是因为……”他声音澄澈清越,如泠然清泉水,令人心神宁静,忽而抬眸笑看她。“吾心有执念。”玉华笑意浅浅,淡然而从容。“云荒堕魔是执念,陛下也是。”“见到陛下,吾心清明,豁然开朗,修为瓶颈也因此松动……”“所以?”姒灼悠哉悠哉地笑,饶有兴味又漫不经心地等待他的回答。玉华深深地凝视她,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毫无保留地剖开。“所以,您是我的执念,是我命中注定的劫,只一眼就沦陷,无处可逃。”“我亦困惑不解,只得泰然处之。”姒灼看着他剖析自己,觉得这个表白的现场,两个人都平静得不正常。大概是情愫入骨,水到渠成?这样的话,双修应当也可以水到渠成……玉华并不知晓她在想什么,而是自顾自地说,“难抑的心动,入骨的熟悉,从心而论……”他顿了顿,看着她,神情颇为苦恼。“我竟然有点想被您睡。”虽然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被睡的那个,好像本来就该这样。难道,这也是命中注定?“……”姒灼默了默,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目光一时有些危险地看着他。他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真的真的好欠日哦。“你接受能力良好,问过仙界那些人的意见了么,玉华仙君?”姒灼突然很想让仙界看看,他们的仙界第一人,是怎么向魔皇自荐枕席的。那一个个小表情,一定很精彩纷呈。他们或许会有很多迷茫的小问号。啧,本皇的恶趣味。“他们不需要有意见。”玉华如是道,代替他们做了决定。姒灼忍俊不禁,原清楚了,应该谈谈正事了,于是他很认真地看着姒灼。“所以陛下,我们何时双修?”“……”姒灼有些迷惑,是谁要双修来着?怎么玉华这个被双修的,看起来比魔皇本人还要迫不及待?而且他的神情真的好公事公办哦。他真的知道什么是双修么?“现在。”姒灼毫不客气地把人压倒,扯开他的衣带,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双修。玉华身体僵硬了一下,很快适应过来,任她为所欲为,丝毫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心里忍不住想,她压人的动作,以及自己躺倒的动作,莫名的的熟练。果然是命中注定。结果,总有人不长眼。“陛下!陛下——”门外响起她大护法时暝的声音,也是这个魔头,给她提供的《双修**》。时暝的声音有点急,像慌张又不像慌张。“陛下!仙界的人打过要让我们交出玉华仙君,不然就踏平魔界!”箭在弦上,被迫终止。所有暧昧气氛瞬间打破,姒灼与玉华面面相觑,迷之沉默。终于,姒灼放开他,慢条斯理地起身,“看来,他们也是需要发表意见的。”玉华笑了笑,理了理衣服,似乎又恢复了仙君的雅正清冷。“那我们去听个热闹?”姒灼忍俊不禁,听听,这是仙君该说的话么,被听热闹的仙界诸人,该哭了。她拉着他,走出寝宫。以时暝为首的魔头已经聚了一窝,正热火朝天地讨论,要怎么打得仙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屁滚尿流。“肃静肃静,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