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让我打。”
温既白:“嗯。”
许愿:“我学习不好,我妈总说我态度不认真,很啰嗦。”
温既白:“嗯。”
许愿:“还有就是……我其实还有个姐姐。”
温既白:“嗯。”
许愿见温既白没有任何反应,便继续说下去:“我没见过她,但我初中时总觉得她要是回来,会分担父母对我的爱,我很排斥,但我妈偏偏还一遍遍的去找去求,我当时很讨厌我那个姐姐。”
温既白表示理解,按照正常医生对患者的流程安慰道:“正常情绪,不过你多虑了。”
许愿“啊”了一声,问:“为什么?”
“如果你那个姐姐真的有能力分担你父母的爱,她就不会出生被抛弃了不是吗?所以你担心什么呢?”温既白语气平缓,合理分析道。
许愿心情复杂:“但我不明白我妈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温既白这才抬眸看向他:“你现在还是害怕她分担你的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多虑——”
她还没说完,许愿第一次打断了她的话:“不是,当然不是,那是我初中的想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是觉得,我姐已经有新的生活了,别去打扰了比较好。”
温既白把病历本合上,有些不解:“你自已都已经想明白了,还来看心理医生干什么?你现在心理没什么问题。”
“可能……”许愿思考了一会,“想去见见姐姐长什么样吧。”
许愿看着面前的温既白,这是他第一次见温既白,这位总活在妈妈口中的“姐姐”。
他从小就知道自已还有个姐姐,只是当时年纪小,总觉得这样突然多出来的姐姐会分担父母的宠爱,所以总是表现出厌烦的情绪,只要一听郑琳提起“温既白”这个名字,就会大发雷霆,甚至以离家出走威胁过郑琳。
这个情绪在初中的时候郑琳到安白市去找温既白时达到顶峰。
那天郑琳得知了温越去世的消息,她提出把温既白带回来,这样似乎合情合理,但许愿知道,这只是她想弥补自已的愧疚,根本没想过温既白的感受。
爸爸当然也知道。
所以那段时间爸爸总和郑琳吵架,爸爸不同意把温既白接回来,他总是很狠心,他觉得,从抛弃温既白那一刻起,她就与我们家没什么关系了。
这样的理念不合,父母经常吵架,后来干脆很少说话,许愿无所谓父母离不离婚,关系怎么样,只是偶尔听郑琳提起温既白。
他知道温既白学习很好,在重点大学毕业,一直很优秀,而他确是平平无奇,成绩一般,没有什么实质的兴趣爱好,在父母的爱中长大,只有比温既白幸福点。
想到这,他慢慢纠正,好像幸福了不止一点。
他在来的路上还在想,温既白到底长什么样?他预想过很多,对她的态度也很复杂。
小时候讨厌,是因为不懂事和简单的思想,而现在,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已的想法了,在这几年里,他甚至也会觉得温既白可怜,也会觉得他拥有的一切也属于她。
他也预想过如果温既白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是不是也能有一个保护他的姐姐。
思绪收回,他又看向温既白,她长得一张非常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娃娃脸,眼神很空,脸上没什么表情,脱下这身白大褂可能会被人认成学生吧。
温既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的手机恰好这时振动了一下,她把手机翻过来,看到是陈舟辞发来的消息。
许愿瞥到了她手机锁屏壁纸是她和陈舟辞的合照,忍不住问:“温医生,那是你男朋友吗?”
温既白:“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许愿:“我听妈妈说,你要结婚了是吗?”
温既白:“……”
结婚个屁,陈舟辞都没求婚呢。
说实话,自高三拉黑郑琳所有联系方式起,她就没想过再和郑琳再见面,她也没想到郑琳居然这么烦,费尽心思给儿子安个心理疾病的帽子也要来找她。
那她如果是妇产科医生难道还要让许愿当男妈妈找她剖腹产吗?
想歪了。
温既白理了一下思绪,看着桌子上的沙漏将近流完,还没等她开口,许愿便先一步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妈,我等会直接走,不会让她再进来了。”
温既白怔了一下。
“其实我今天挺开心的,我知道我长那么帅,我姐肯定也很漂亮。”这是许愿在今天的聊天里第一次把姐姐这个身份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