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粮仓,族中长者也为大占地方陈粮发愁,有些族老甚至建议以两成市价卖给中小豪强酿酒,以保成本。而这个王延昭作为王氏庶出子弟,争取权利无望之后,变得特别贪财。
卫铉看中的,正是此人在王氏里的地位和贪财,要是以五成市价从王延昭手上买走王氏视为累赘的陈米,其本人稳赚三成差价。
他要是从这个人手上买到大量陈粮,照样能够以市价转手卖给空有大量金银、却连陈粮都买不到的尔朱荣。
而宁可将粮食销毁也不愿入市的王氏是否警觉,此人肯定想办法去应付,用不着卫铉来操心,当他卖得越多、越害怕家族察觉和清算、越是无法回头。
至于以后,活下来再说。
“果真?”王延昭对卫铉的来路十分清楚,虽未曾失礼,可他打从心里瞧不起这个“破落户”,且他背靠王氏,根本不敢相信卫铉有胆子算计自己。
这份蔑视和来自族中长者的命令,使他失去了戒备,再经个人贪婪升华,立刻怦然心动。
“不假!”卫铉正容道:“可立约为证!”
“可以!”王延昭稍作犹豫,便点头应下。
彼此在堂中讨价还价一番,便将眼下交易、日后约定尽数落于纸上。
待将卫铉一行人送走,王延昭从袖中取出署名、印着两人手印契约细细观看,忽尔哈哈大笑:“卫家尽是此行蠢货,岂有不没落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