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究竟心不心痛?”元天穆看了看尔朱英娥恋恋不舍的模样,然后笑眯眯的将目光移向尔朱荣那张胡着淡定的脸,继续往其心头捅刀子:“你再看看阿英,她即将成为卫家人、即将给卫铉生儿育女了;对此,你又有什么感觉?”
尔朱荣随声看向尔朱英娥,见她正自失魂落魄的望着远去卫铉,黑着脸道:“痛。痛死我了。迟早也会轮到你的。”
“我倒是希望兰儿出嫁,可她……”元天穆一想到女儿无所谓的模样、嫁谁都可以的口气,也笑不出来了。
尔朱荣看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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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铉离开梗阳城,到东南郊与整装待发大军汇合,然后浩浩荡荡的向东南方进军。大军过乡郡、襄垣郡,直抵上党郡。
上党五县分别是屯留、长子、寄氏、乐阳、壶关;而壶关城既是上党郡治、又是屯留县官署所在在,与南方的壶关县却是没有一丝关系。当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壶关城西北郊,上党郡长史杜皎、上党郡丞范宏带着一干官员老远就迎了出来。杜皎出身京兆杜氏,学涉经史,颇有干略。他看到大军缓缓停下,上前行礼道:“下官杜皎拜见卫太守。”
“杜郡丞免礼。”卫铉下马还礼,毕竟人家礼数周到,日后又要长期共事,他自然不会摆出郡守的架子,若是此时就把关系弄僵,日后如何相处?如何办好大事?
“卫将军,好久不见了啊。”留意短须的范宏待杜皎退到一旁,亲切的抱拳行礼道。
“……”卫铉这个子尴尬了,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啊,好在范宏也是有眼色的,他见到卫铉表情不对,连忙说道:“郡丞范宏拜见太守,下官数月前是大都督府兵曹,有幸见过太守。”
“我说怎么这般面熟呢?原来是范郡丞,我离开太原之时,大都督专门提过范郡丞,让我多向范郡丞学习。”卫铉故作恍然的说道,他虽然不认识范宏,可是尔朱荣的确说此人是他的亲信、自己人,所以此人肯定不会恶意为难自己。
“不敢当、不敢当。”范宏躬身又是一礼,说道:“太守在汾州取得的扭转乾坤的辉煌战绩,下官早有耳闻,需要向太守学习之处极多。”
“范郡丞客气了,日后大家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卫铉看到其他人脸色都变了,纷纷用惊诧目光看着自己,暗道一声“不愧是自己人,一见面就为自己张目”。
其他人也一一见礼,自报官职、名字,然而数十人之中,没有一个冯氏子弟,比如说郡主簿冯渊、郡司马冯彻、郡民曹冯瀚、郡功曹冯保、郡仓曹冯延、屯留县令冯实等人都没有在。
很显然,这是冯氏给他下马威了,他们分明就是让自己主动前去拜会冯家,然后达成一个个令其满意的妥协;而不是由冯氏子弟来出迎。如果的确是这样,那么,卫铉只能说他们想多了。
卫铉现在既是太守,也是都督,手中的权力极大。太守是掌管一个郡的一应政务,而都督之职负责地方的军事,掌管本地的兵马、甲械、城隍、镇戍、粮禀等所有关乎军事的一应事务事物,但也有总判政务的权力;一旦到了战时,连太守也要按照都督的部署行事。而他身兼两职,所以从规则上说,上党群全境军、政、民、吏、财、刑、法等等方面,全部以他为主。
而且大魏大小官员几乎都在干着违法乱纪之事,之所以查不出来,其实是没有人查、或者是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杀光了再审,恐怕没有一个官员是冤死的。而出自上党的冯氏的官员在本乡本土任职,绝对会依仗权力为自家谋利,他们犯罪事件之所以“查不出来”,还是因为没有人敢查、还是因为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因为本地老百姓不敢开口。但是他们如果惹到自己,卫铉不介意依法办事、依律杀人。
但是冯氏还真惹到他了,除了意料之中的下马威之外,其力度却是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当卫铉让杜蛟和范宏派人把大军引入军营休整之时,两人尽皆面露难色,主管兵事的官员更是脸都白了。
卫铉将众人脸色看在眼里,说道:“据我所知,壶关城有一座足以容纳五万大军居住和训练的军营,而我出发之前,就派信使将信函送来;信中,详细说明骁果军的情况和人数。行军途中,我也时不时派出信使将行程禀报于你们。然而你们一个个面露难色,究竟是我派出的信使没有将信函送达、没有将行程送达,还是壶关城内的军营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都不是。”郡长史杜皎品级高于郡丞范宏,他摇了摇头,向卫铉详细介绍道:“晋地如同是一座天然的坚固城堡,包括乡郡、襄垣郡、上党郡在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