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喊道:“海西女真哈达部王燮在此,萨理彦,出来答话!”
“王燮,你这手下败将来找本首领,做什么?”王燮终于能挺直腰杆子,十分得意,就听敌军阵营中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正是萨理彦。
王燮闻言勃然大怒,喝道:“萨理彦!本首领来是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要不识好歹!”
叶赫部首领孔革拉住了暴怒的王燮,道:“萨理彦,杨总兵说了,你投降可以保住你建州的妇孺,你若不投降,待你等覆灭,这些妇孺就要交给我们了!”
明军军纪严明,也有相应安置妇孺内迁的手段,可六部若是得了妇孺,她们可就惨了。
萨理彦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冷笑一声:“建州没有孬种,无论是勇士还是妇孺,都不会投降,孔革,你是个人物,不过我看不起你与多隆,你们为了击败我,甘愿做杨帆的狗,未来你们的部落也保不住!”
多隆黑着脸,喊道:“萨理彦!你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杨总兵何等人物?奉大明皇帝旨意经略辽东,辽东在他的手中蒸蒸日上,这是大势所趋,我们挡不住,你也挡不住!”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不低头之前很固执,可是当他们做出了选择之后,就会为自己的选择找出各种借口,多隆也免不了。
萨理彦笑了,开始是小声地笑,后来放声大笑,道:“挡不住?我萨理彦输了,我愿赌服输,但你们谁都别想让我萨理彦投降,大不了下辈子,老子再与杨帆斗一斗!回去告诉杨帆,要总攻就来!我萨理彦等着!”
萨理彦成了困兽,但困兽有困兽的气魄,困兽有困兽的疯狂。
明军大营内,杨帆正在与李景隆对弈,很快,七部首领归来,将消息告诉了杨帆。
王燮小心翼翼地问道:“杨大人,萨理彦冥顽不灵,您给他的机会够多了,您看?”
杨帆摩挲着棋子,道:“命军中将士起灶、做饭,好好饱餐一顿,今夜子时,全军进攻萨理彦所部,死活不论。”
王燮、多隆等人闻言大喜,他们早就磨刀霍霍想要斩杀萨理彦,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必兴河河畔,子时。
明军与七部联军从军营之中走出来,一步步朝着萨理彦所部逼近,而萨理彦所部也立刻反应过来,严阵以待。
轰!轰!轰!
洪武大炮对准萨理彦所部的聚集的方向,狠狠轰击,地方就那么大,神机营的炮兵根本不用做多少校准,就能击中目标。
随着洪武大炮轰响,明军、七部联军同时冲锋,从东西两个方向猛攻。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役,建州军已经疲惫到了极致,能征善战的他们此刻的战力,甚至不如多次败给他们的七部联军。
明军作战一板一眼,相互的配合极有默契,不断向前推进,吞噬建州女真的性命,而七部联军被压着打太久了,就像一群饿狼冲入其中,没有章法完全是狼群式的突击。
所以战场上呈现出诡异的两极分化,一边是建州女真不断被挤压、后撤,甚至有很多人被挤入湍急的河水之中。
一边是犬牙呲互的乱战,建州女真与七部联军完全搅和在一起,打成一团。
从战场上就不难看出,七部联军与明军的差距有多大,若是两军交战,明军一样能绞杀他们。
萨理彦挥舞长刀,将一名七部联军的兵卒斩杀,这边刚刚砍倒一个,那边就又冲上来一个。
萨理彦的气力越来越少,费力地又砍杀一人后,王鳅气喘吁吁地找了萨理彦,道:“首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来顶住,请首领扶着木头顺着河流走吧!”
萨理彦水性好,如果趁着夜色的掩护,抱着木头是有可能瞒过对面的弓箭,逃出生天的。
萨理彦看着全身鲜血淋漓的王鳅,叹了口气,道:“走?我走得了,你们呢?还有其他人呢?你要本首领舍弃你们走了?”
萨理彦若是就这么走了,他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从此就是天地之间一浮萍。
一个月前,萨理彦还威震永安都司,现在却要做一个丧家之犬?他绝对不接受!
王鳅与完颜泽苦苦劝说,但无论他们怎么说,萨理彦就是不愿意离开,他高声喊道:“本首领就算是死,也要与诸位兄弟死在一处,我建州没有孬种!杀!”
在萨理彦的鼓舞下,建州女真发出最后的怒吼,与冲锋,杀向敌军。
在战场的远处,杨帆负手而立,站在帅旗下面,轻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