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往紫金山中禁足反省,毛骧,你亲自去看守!”
毛骧看了一眼杨帆,忍不住对朱标说道:“殿下,长安侯一时冲动,您……”
朱标转过头,眼神冷得能冻死一头大象,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本宫的话你没有听见?你不想当亲军都尉府指挥使就给我滚!”
毛骧吓得一哆嗦,不敢再为杨帆求情,老老实实地上前将杨帆给带走了。
杨帆被毛骧拉着往外走,仰面而笑,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杨帆去也,去也……”
毛骧打了一个激灵,不由地加快脚步,压低声音对杨帆说道:“杨老弟,你快少说两句吧!”
当毛骧与杨帆走出奉天殿的时候,听到了朱标无比恼怒的声音:“退朝!退朝!”
两日时间,大明梁国公蓝玉、长安侯杨帆,两位最能征善战的大将被禁足。
消息传遍了应天城,瞬间满城风雨,私下里百姓都在议论,莫非太子殿下当真要卸磨杀驴?
应天,秦淮河畔,紫金楼,最顶层的雅间中,武英殿大学士吴沉笑容满面,道:“今日真是大喜事,杨帆被禁足紫金山内,怪不得连詹尚书都屈尊来此啊。”
詹同不常参与官员私下的宴席,他生性谨慎,朱元璋掌控朝局的时候尤其如此,后朱元璋因病不再理政,詹同才稍稍放松了些。
闻言,他举杯说道:“吴大人言重了,哪有什么屈尊不屈尊的?倒是那杨帆,没想到军中的两桩案子,原本不过是拖延,却能让他与蓝玉纷纷乱了阵脚,武人就是武人,性子太急。”
谨身殿大学士杨伯成饮下一杯酒,抚须道:“不过,今天杨帆的表现与往日大相径庭,很是反常,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宋讷仰面而笑,说道:“杨大人,那杨帆已经被禁足在紫金山,还有亲军都尉府看守,他还能生出翅膀飞出去不成?”
宋讷洋洋得意,说道:“两件案子就料理了武将之中两个领头的人物,詹尚书的计策果然厉害,这杨帆五年之内都不会得到重用了。”
朱元璋就算病好了,在年事已高的情况下,也不会重新掌控朝堂的大权,未来是朱标的,杨帆今日的话触怒了朱标,更抬高朱元璋贬低朱标,朱标肯定要记恨杨帆多年。
众人的心情极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詹同忽然问道:“宋大人,听说你国子监的学录、学正同时辞官了?怎么回事?”
宋讷喝了不少酒,闻言微微一怔,反应了一会儿说道:“哦,自从犬子上任监丞后,学录、学正屡次与犬子起冲突,不满犬子,詹尚书放心,他们两个不过是小鱼小虾而已,辞官归乡也就走了,无事。”
詹同微微颔首,叮嘱道:“宋大人,吕征的事情要处理周全,不可留下破绽,给自己引来麻烦。”
宋讷连声答应,说道:“詹尚书放心,吾已经处理干净了,您就放心吧。”
詹同、杨伯成等人在紫金楼畅饮,同一时间,紫金山内杨帆禁足的宅院内,杨帆却正在禁足。
紫金山,夜。
嘭!
毛骧将书箱放在桌子上,埋怨道:“杨老弟,你也真是的,今日为何在奉天殿上顶撞殿下?来了这鬼地方?”
紫金山乃当初朱元璋祭天登基的地方,后来陆续又修建了一些别院在此,夏日的时候皇族经常来这边纳凉。
杨帆神情平淡,给毛骧倒了一杯茶,道:“毛大哥别急,先饮一杯茶……”
毛骧烦躁地挥挥手,道:“我哪有心思喝茶呀?听说公主殿下已经入宫,为你求情去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毛骧百思不得其解,杨帆在衣袖中摸索了一阵,取出一封书信来,道:“毛大哥还真是个急性子,来,这封书信你看过就明白了。”
毛骧接过书信,一边拆一边数落杨帆,道:“北征不是非你不可,你触怒了殿下可知道未来大明是殿下掌管的,能有你好果子吃?”
待毛骧取出书信,看到上面的字迹的时候,毛骧愣住了,道:“这是殿下给我的信?”
杨帆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有些事需要暗中进行,不做戏给明面上的人看,如何能脱身?”
毛骧越看书信,眼睛瞪地越大,喃喃道:“杨老弟,你与殿下竟是商量好的?你,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杨帆微微一笑,说道:“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毛大哥正是不知道,在朝堂上的反应最为真实,不然如何能骗到朝中的人精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