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只知道逃之大吉,更是叫嚣着,汤昱要打尽管放马过来,鞑靼军就在这里等着。
他倒要看看,汤昱是不是跟无能的皇太孙朱雄英与李芳一样,是绣花针大草包!
马儿哈咱将能用到的骂人的词汇全都用上了,就希望激怒汤昱,让汤昱主动来进攻。
土剌河西,当汤昱收到来信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当即下令:来往奔袭的马匹可以停了,马尾上系着的枝条也可以全部解下来了。
汤昱故布疑兵,让鞑靼误以为他麾下大军多达万人,还真就唬住了马儿哈咱与也孙台。
汤昱该庆幸的是,鞑靼的太尉与大汗,还有懂兵的大将都不在这里。
若是换了熟知兵法的人,就能从汤昱的兵力里面发现端倪。
明军留守和林的兵力,顶多不过万人,难道汤昱是倾巢而出,来攻击土剌河南鞑靼军大营泄愤?
当即,汤昱率领众人离开土剌河南鞑靼大营,让坚守大营决定大干一场的马儿哈咱与也孙台等了一个寂寞。
过了许久,马儿哈咱与也孙台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们上了汤昱的恶当!
汤昱巧妙地试探出朱雄英并未被俘虏,当即便分出人手去寻找朱雄英的下落。
可茫茫草原又马上到了黑夜,想要找到朱雄英他们谈何容易?无异于大海捞针。
当夜,丑时,翁金河下游。
朱雄英与李芳的运气不大好,他们抵达翁金河不久,就被亦失里发现踪迹。
亦失里率领八千精锐,对朱雄英与李芳穷追猛打,激战从当夜丑时开始。
喊杀声、惨叫声,以及落水声音与马蹄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首奏响于夜晚的“杀戮交响乐”。
朱雄英率领亲卫往翁金河上游冲杀,希望能到一处浅滩,渡河摆脱亦失里,可他们始终没有能摆脱亦失里,被一步步地逼迫到一个凸起的地势上。
借助地势,三千明军结成军阵,勉强抵抗着鞑靼军的冲击,一轮又一轮。
夜,漫长得好像没有尽头,朱雄英全身的衣甲,已经被汗水与鲜血浸湿。
到了距离黎明还有一个多时辰左右的时候,飕飕冷风吹过,冷得朱雄英牙齿打颤,但自始至终,朱雄英都没有后退一步,与大明的将士站在一起,抵抗鞑靼军。
忽然,鞑靼军的攻势停下了,鞑靼军中走出一行人来,为首的大将趾高气昂。
亦失里清了清喉咙,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本将知道,大明的皇太孙就在里面,告诉他,主动投降本将留下你们性命!”
亦失里抽出腰间佩刀,道:“若是你们冥顽不灵,顽抗到底,本将必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亦失里的话在夜空中飘荡,但明军的阵营却没有丝毫的波动,明军将士虽然疲惫,却依旧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鞑靼军。
亦失里见无人应答,说道:“怎么?堂堂大明的皇太孙,躲在里面不敢出来?让大明的将士打生打死?呵呵。”
亦失里话音落下,忽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很年轻,道:“你,是何人?”
亦失里定睛一看,一个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青年,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亦失里狐疑地说道:“本将乃鬼力赤大汗帐下将军亦失里,你又是谁?”
青年挺了挺胸膛,高声道:“吾乃大明皇太孙——朱雄英!”
哎呦?
亦失里吃了一惊,见朱雄英造成这副模样,眼珠一转,道:“原来是皇太孙殿下,失敬失敬,皇太孙殿下万金之躯,何必在这里拼杀吃苦?不如与末将一起去鞑靼做客可好?”
“末将保证,只要皇太孙跟我走,你这麾下的将士都会没事,以后,你就是我们鞑靼最尊贵的客人!”
可是我们鞑靼最大的摇钱树,亦失里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面上却一团和气。
朱雄英的嘴角微微上扬,道:“最尊贵的客人?吾大明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退缩投降的孬种!”
朱雄英对亦失里说道:“亦失里,休要巧舌如簧,我朱雄英就算死,也绝不做俘虏,与我大明将士共存亡!”
朱雄英何等身份?他的话让四周的将士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士气大振。
“共存亡!”
“共存亡!”
“共存亡!”
明军大声呼喊,敲动兵刃,见状亦失里狞笑一声,道:“好,好一个共存亡,本将就将你身边的人都杀光!”
亦失里确认了朱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