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岛进!渡边胜!管住你们的军队,谁再敢跑,本将军就活劈了他们!”
“伊藤波!再挑选一批人顶上去,谁都不许后退,谁若后退本将定斩不饶!”
伊势贞继拼命怒吼、指挥,但他却改变不了倭国军练练败退的事实。
浅滩败退,南北朝联军本就人心惶惶,如今被强行拉来进攻,遇见精锐明军败退也在情理之中。
伊藤波全身鲜血,指着正在不断溃败的南北朝联军道:“伊势将军,不能再拖延了,您看看我军的形势吧,我军败了,若再不离开,恐怕我们都走不了啊!”
伊势贞继不甘心就此撤退,可他就是再不甘心,在冷冰冰的现实面前,不得不妥协。
伊势贞继的奋力一搏失败了,不止失去了浅滩,更将筑州港口一并丢失,至此,明军一战攻克筑州门户,挺近了筑州!
筑州港口、浅滩丢失,令明军可以直接源源不断地进入筑州,进而威胁筑后、丰前、肥前三地。
翌日,清晨,筑州港口。
杨帆负手而立,望着海面上缓缓而来的大明船只,不禁露出畅快的笑意,道:“筹谋许久,连续败了数阵,终于一战功成!”
吴亚夫握紧了拳头,说道:“可不是么?兄弟们连续吃败仗,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今日好不容易出气了,哈哈哈!”
李景隆举目望去,道:“如今筑州门户大开,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明军进入筑州,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从筑州往西面去,进攻肥前,一个是继续深入筑州,进攻筑州核心——太宰府。
太宰府乃是筑州第一大城,城防坚固,且里面有不少军兵驻守,再加上伊势贞继的溃军,明军要攻占太宰府,难度不小。
杨帆微微一笑,说道:“不急,我军在海上来往多日,都乏了,休息今日也无妨,至于那太宰府,吾自有妙计。”
众将都笑了,就在这时候,杜臻领着空海、仁海两人前来见杨帆。
空海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阿弥陀佛,贫僧空海,携师弟仁海,参见杨总兵。”
杨帆满面笑容,与两人见礼,道:“两位大师无须多礼,破筑州两位禅师劳苦功高,省却我大军死伤无数,杨帆深谢!”
杨帆向两位禅师行礼,李景隆等人自然不能干瞅着,学杨帆一起行礼。
空海、仁海受宠若惊,空海轻声说道:“杨总兵言重了,若不是杨总兵用妙计,让那伊势贞继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不会这么顺利。”
杨帆仰面而笑,说道:“好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互相吹捧了,军营之中已经准备了宴席,请两位禅师同去,请!”
明军攻克筑州门户,自是欢天喜地,忙着打扫战场、庆贺,而南北朝联军,却一片愁云惨淡。
前往太宰府的官道上,一处密林之中,伊势贞继靠在老树下休息,脸色灰败,他的目光颓然望着前方,空洞无神。
伊藤波送来一水囊,低声说道:“将军,喝点水吧。”
伊势贞继瞥了伊势贞继一眼,又看了一眼伊藤波手中的水囊,道:“喝水?本将军还哪里喝得下水?你就是将山珍海味给我又如何?”
“浅滩丢了港口丢了,这筑州危在旦夕,太宰府也危在旦夕,本将其罪难容,等着吧,等山名氏清来了,就是我的死期。”
伊藤波听伊势贞继这么说,不禁心有戚戚焉,伊藤波镇守浅滩,浅滩丢了他难辞其咎,他嘴角动了动,说道:“将军休要这么说,您多次击退明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何况南北朝正在用人之际,将军您战功卓著,想必大将军会对您网开一面,倒是末将,才是真的必死无疑。”
空海、仁海与明军勾结,反叛南北朝,帮助明军攻下了浅滩,而空海、仁海又是后龟山天皇委派来犒军的。
这责任难道还能落在后龟山天皇的身上?自然要由他这个镇守浅滩的将军来负责。
伊势贞继叹了口气,无言以对,他如今已经心如死灰,只等着受罚。
“将军,其实您并不是非要被动等待,末将觉得,您还是有机会翻身的。”
听到伊藤波的话,伊势贞继摇了摇头,连眼睛都没睁开,道:“翻身?你又不是没有看见明军,那是何等厉害?明军的火器还没露面,若是等火器也露面了,我们还有活路?恐怕要死在阵中。”
伊藤波压低声音,说道:“将军,上杉大人与两个僧人同行,如今生死不知,他同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