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这样可以把污秽排出去。如此一个月,小孩皮肤就变白嫩了。
我们也得裹脚、穿女装、学走路、涂脂抹粉,在达官显贵面前扭扭捏捏,陪酒唱曲。他们喜欢看我们男扮女装在台上搔首弄姿,露着膀子唱淫戏。然后有那么一天,我师父把我卖给了一个富商……”
“后来一个贵人给我找了份活计,我脱离了富商家。再后来小鬼子侵华,我拉着几个朋友自掏腰包义演,想为抗战捐点钱,满以为做了件大事,结果钱被戏园经理和后台分个干净。
在那个年头,我们这种人想替国家做点事都没有资格。”
他平平淡淡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下面人却无不动容,甚至不忍听。
“解放后,政府人员想把我安排进京剧团,我说我不想唱戏了,就把我调进了一家普通单位工作。现在我早就退休了,每月领退休金,我没有结婚,领养了一个孩子,街道时常来看看我,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我本不想来,但我又一琢磨,我可能活不了几年就要死了。如果我这点不值一提的经历,能让大家当故事听听,也算做了贡献,我就来了……”
他谈吐文雅,有条有理,年纪大了也能看出相貌不错,倘若没有生在旧社会,或许能干出一番别的事业。
“哗哗哗!”
“哗哗哗!”
众人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用无比热烈的掌声回应。于蓝、田华几人忍不住抹了抹眼睛,她们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更能理解和共情。
而姜先生讲完,缓慢的站起身,在陈奇的相送下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