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许忠义赶紧将酒杯放下,随后将身子前倾,做出一副倾听状。
“七月二号,北平,宛平城,丰台,卢沟桥!”板井雄大一字一句,缓缓突出一个时间和几个地名,最后卢沟桥三字上,他用了特别重的语气。
许忠义咽了口唾沫,认真问道:“消息可靠吗?”
“计划书我已经看过了,会以演习的名义挑衅你们华夏方面的驻军,如果华夏驻屯退让,就进一步压迫,直到爆发战斗!”
许忠义听完,立刻站起身,围着沙发来回走动,眉宇间满是急迫,右手握拳不住的捶打着自己左手掌心,嘴里更是不停的嘟囔着:“该死!该死!!怎么是这个时候!!”
板井雄大还以为许忠义是听到要开战的消息而着急,不解的问道:“七月份要开战的消息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吗!现在知道具体时间,你怎么还这么着急,难道是你们没做好准备!”
许忠义听到这话,站定之后,苦着一张脸道:“有没有准备我不知道!可我现在联系不上我们的人啊!”
“纳尼!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板井雄大惊讶的问道。
许忠义苦笑坐回位子上,看着板井雄大解释道:“我也不瞒着你了,我从哈尔滨来天津,我们戴处长亲自来电报交待我,让我只能和天津站站长陈恭澍联络,并且不能暴露您二位的身份。
可谁知道,和陈站长接头之后,他问我有什么重要任务没有!这我哪敢说啊,我们戴处长都亲自交待了不能说。
结果陈站长误会我是个走后门的,是来镀金的,说我在满洲国那个苦寒之地待不住,又走关系调来天津享福来了。
这,你让我找谁说理去啊!
这还不要紧,关键是陈站长认为我是个关系户,说是为了保护好我的安全,他一没给我安排联络人,二没给我电台,让我好好在天津待着就行,每个月他会亲自给我送经费来。
甚至还说天津站最近不太平,连和他的联络也是单方面的,只有他能联络我,我不能去找他,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哇,陈站长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你说,我要负责和你二位联络,关键时候送不去情报,我这。。。。哎。。。。我这还没想到解决办法,你们这就送来关键情报!
这可怎么办呐我!”许忠义一边说,一边眉头皱成了个囧字。
“我听你说,怎么感觉这个陈恭澍很强势啊,什么都不了解就直接给你安排了,这种工作态度可不像是搞情报工作的。”板井雄大皱眉道。
“谁说不是啊,但没办法,人家资历在那摆着,是我们戴处长面前的红人,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我这种小虾米人家根本看不上眼。
戴处长肯定和他说了我的重要性,可人家不照样给我来个软钉子,送了个冷板凳!我能怎么办!”许忠义自嘲般的说道。
这时,中川健清点完了手里的美钞,还朝板井雄大挤了挤眼睛,随后点了下头。
板井雄大只感觉心累,伸手将桌上自己那份拿起来塞口袋里,接着看着许忠义道:“情报必须送出去,一方面是告诉你们计划的事件。
还有一个,我希望你告诉你们上面,不要再抱有幻想了,开战即决战,没有退路了!”
许忠义眼睛一缩,问到:“真的这么严重了?”
板井雄大认真点头:“日本国内已经在开始调动军队,陆军的运输车和海军的运输船都开始在军港集结,只等这边战端一开,立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投送过来。
关东军也在抽调各个师团的兵力,随时准备投入关内作战。”
“可我这。。。。我没办法联系上面啊!”许忠义快急哭了,嘴唇都开始哆嗦,如果要是因为他,让情报没能及时上报,那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板井雄大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封,突然问道:“给将军的钱准备好了是吧,那现在就跟我走,我带你去宪兵司令部发报。”
“啥!?跑宪兵司令部发报?这要是被人发现你们宪兵司令部往南京发报,不是害了你们吗!”许忠义惊讶的说道。
“许桑,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宪兵司令部的电台是大功率电台,你可以往哈尔滨发报啊,你别告诉你联系不到哈尔滨的老上级。
我们司令部和哈尔滨宪兵队经常有电报往来,没人会怀疑,也没人敢怀疑。”
“联系哈尔滨站?这不符合规矩啊!要是陈站长知道了,估计会剥了我的皮。”许忠义担忧道。
“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