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虚虚靠在祁阳怀里摇头,眼中全是痛楚。
她的裳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推远,作为母亲,竟然连女儿都联系不了。
祁阳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祁父身上,他眼含期待地看着祁父。
如果是爸爸的话,或许能可能。毕竟裳裳从小就那么渴望得到父爱。
祁父却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手指快速翻找着手中股份比例协议。
“爸爸,裳裳有没有找过你?”
祁父抬眼,眼中却满是烦躁。
“别给我提那孽女!公司的事都足够让我焦头烂额。”
他倒是想找她,可那孽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拉黑,发出去的消息只收到一个红色感叹号。
祁阳看他,却突然心口疼得不行。
“爸,我有些好奇,除了公司之外,我们三兄妹在你眼里有没有一点重要?”
“没有工资我怎么养你们?”
祁阳声音哽咽。
“可你除了是祁氏总裁之外,你还有一个身份是父亲。”
祁裳当时极致哀求他都没有松动一下,祁呦被人抓走,也没有看见他找过一瞬。
那他呢?
如果是他遇到这些事情,作为父亲的他又会怎么做?
是视而不见?
还是无所谓?
祁阳不敢细想,有心从医院出去,可又怕他的出现让祁裳更加心痛。
可在医院怎么待,他都无法安静下来,一直急躁不安,四处走动。
病房内祁爷爷戴着氧气,身上各种管子不断朝他输送营养和能量物质。
可祁爷爷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他好像站在一片虚空,以上帝视角,看着祁裳是怎么走丢,又被拐卖,被寻回,又被抛弃。
看祁裳无数次自救,又无数次跌落深渊。
每一次他都快接近祁裳时,又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把他弹开。
祁爷爷着急不已,步履蹒跚的一次次试探着去抓住祁裳。
他看见祁裳冲入车流的那一瞬,老泪纵横。
“裳裳,不要过去,会有危险,爷爷给你留钱了,可以好好活着的啊。”
可眼前的祁裳,还是跑出,出车祸,身体扭曲,鲜血延绵一地。
他一遍遍看着祁裳冲入车流,边边试图去抓住她。
第多少次,他已经记不得,泪水早已流干。
只是凭借着本能,不断阻止祁裳走向死亡。
如果可以,他希望用自己的命换来祁裳新生。
可能他的执念有效,第无数次,他终于抓住祁裳的手。
“裳裳,别过去,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不可以如此糊涂啊,再坚持一下,总会柳暗花明。”
可祁裳却凄惨一笑。
“爷爷,我不想有明天了。”
“或许死亡对于我而言,才是新生,你的许愿死神转告了我,可我太累了,驳回了你的愿望。”
“爷爷,人间太苦了,我想去其他地方。”
祁裳轻轻拥住祁爷爷,而后奋不顾身冲向死亡。
祁爷爷瞳孔震动,发出凄惨大喊。
“裳裳!”
可他的喊声并没有让祁裳回头,如之前的无数次,车轮从地面拖出长长一条血痕。
*
现实
病房中突然响起刺耳的滴滴声,惊动门口一家三口。
祁阳连忙按下呼叫铃去叫医生。
医生匆忙跑来,立刻展开一系列的抢救。
祁阳焦急万分,而祁父早已被一个电话,匆匆喊去。
尽管里面正在抢救的人是他父亲。
与医院肃穆氛围不同的是,祁裳和沈清辞此时如同两个热恋中的情侣。
“男同志和女同志靠近一点,男同志笑容微微收敛一点,好好,就这样,123,茄子!”
咔的一声,上去按上快门。
祁裳扯着领口系带娇气抱怨。
“沈清辞,都快勒死我啦,不是说是来拍情侣照吗?”
怎么最后两人拍的像是结婚照一样。
沈清辞摸着脑袋,像一个迷糊大男孩。
“裳裳,裳宝,这个也算情侣照的一种。”
“我们再去试试其他的好不好?”
“还要再拍多少套?”换衣服都换累了。
鬼知道沈清辞怎么这么爱拍照,和他去办公室逛完一圈,就被他抓来写真馆。
一会儿要和她体验民国风大少爷和留洋归来女学生,一会儿又要和她穿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