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亚门内尔的舌头还在打转,一时说不清话,他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吊坠,转向了来者,“我——当然——是来——喝酒的——”
“哦?”比格诺斯的父亲有些担心,下午拉娜和他说亚门内尔又来了,而且态度蛮横,他着实担心不少,“那就是说这件事已经和犬子无关了?”
“无关?嗝——你儿子当然是清白的。`优-品~晓_说/徃\ *首`发!”亚门内尔打了个嗝,嘴中一阵反酸,一种想吐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还是强压着进行对话,“原来这——是你们家的酒馆啊——”
比格诺斯的父亲长出一口气,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低声喃喃着:“那就好。那就好”。
“嗝儿——装修还挺别致的。这个吊坠挺好看的。哪里买的?我也想搞一个。嗝儿——”亚门内尔指着吊坠说到,他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丝的期望。
“这……我也不知道,这个小挂饰是我们去医疗室为比格诺斯换衣服时发现的。不知道是不是拉娜送的。”
亚门内尔的脑子绷了一下,好似坠入深渊之中,他眼睛直愣愣的,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尽量装的语气平静,醉意是他最好的掩饰。
“呵呵,我年轻的时候,也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如果他俩,要结婚了,一定要叫我。嗝儿……”
“一定,一定。能得到大祈灵师的祝福这对新人真是幸运!”
“哈哈哈!嗝儿——,您太抬举我了。”
再又寒暄了两句后,困意袭上头来,亚门内尔随意找了处柔软的多座位椅子一斜,潸然入睡。
而酒馆的老板则满心欢喜的吩咐酒保去联系奥莱拉,叫他来接已经烂醉的亚门内尔大人。
只是,作为父亲的这个男人,死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安排,改写了所有人的命运。
不多时,奥莱拉来到了酒馆,他一身黑色风衣,虽然从穿着上显示出他的精明干练,却不能掩盖他和亚门内尔一样近乎两天没睡的疲惫。
加强镇子上的警戒,调回伐木场的人手并派出斥候去盯着东部和南部森林——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而此时,居然还要他扛着满身酒气的亚门内尔回去?
“凭什么我就要在退休前遭这罪啊!”奥莱拉心中很是不满,这感觉糟透了。
但上司毕竟是上司,将他接回去也是自己的本分。(a man in high position is “virtually indistinguishable” from apical dominance.)
在向酒馆致谢之后,奥莱拉背着亚门内尔离开了酒馆,夏夜的风有些凉爽,屋内屋外温差这么一激,亚门内尔又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
“嗯嗝儿——奥莱拉——是……你啊,”亚门内尔趴在奥莱拉背上,酒气熏天的说。
“哎——大人,我来接您了。”
想着自己劳心劳力拼命地干活,亚门内尔却在这里花天酒地,奥莱拉一肚子气。可他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堆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背着亚门内尔就往回走。
毕竟这是祈灵教的高位执行者,他的一句话就算是三国联盟的皇室也要给几分面子。
“您布置的任务已基本完成了,只等明早斥候回报就能明白具体情况了。”奥莱拉旁敲侧击了一下,前些日子的相处让他觉得亚门内尔还算讲道理的人。
“任……务?嗯哦……那根本……不……不不重要……不重要……”亚门内尔在奥莱拉背上迷迷糊糊的回答着,“你可以叫他们回去,都回去。”
“大人,您喝多了。”
“多?——根本不多。我很清楚那是冲我来的。我记得……”亚门内尔说话声由大转小,至最后变为极为小声,但毕竟听者有心,“那是冲我来的”这句话让奥莱拉精神一振,他屏息凝神,想听听亚门内尔到底会说出什么秘密。
可是,亚门内尔突然使劲推了一把奥莱拉,从他背上跳了下来,自己勉力站起,在身上胡乱的摸索了起来。
“本子?我的本子!”他嘴里叫嚷着,转身就欲回酒馆。但走不出两步,他就差点摔倒在地上,若非奥莱拉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胳膊,亚门内尔的头肯定已经撞到墙了。
只是奥莱拉却并没落得什么好下场,亚门内尔借力一勾,紧紧地锁住了他的脖子。
“呕……呕……”
消化液的酸味混合着发酵恶臭难当,亚门内尔吐了奥莱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