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您做恶梦了?”初一担心地问纪初六。
“不要叫我初六,不准你们叫我初六,你们叫得一点都不好听,我想要哥哥叫我初六,我要听哥哥叫我初六……”纪初六有些歇斯底里,他的泪又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他又想卫六月了。
每次他梦见卫六月醒来,他的心就揪着揪着疼,他总想要大哭一场,才能渲泄一下心里那种悲痛难过的失落感。
暗子们虽然才和纪初六相处一天,但他们好像对纪初六有很深的情感,见他悲伤隐忍抽泣,表现出的担心真情实意,毫不虚假。
“主人的哥哥在哪里?属下去为主人寻来。”纪初六不让他们称他初六,初一就再叫他主人。
“对,请主人明示,属下去把主人的哥哥请来。”众暗子忧心附和道,纷纷递上帕子给纪初六擦眼泪,他们想要纪初六开心。
纪初六没有回答他们,继续抽泣了一会,情绪渲泄出来了,心里好像好过了一点,就停下来不哭了,现在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还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前哭得跟个娘们似的,还发脾气,真的太丢脸了,一点都不爷们。
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对暗子们道歉:“对不起,我做恶梦了。刚才凶了你们,是我不对,对不起。”
暗子们那里能承受得起纪初六的道歉,他们连忙跪下,道:“是属下吓着主人了,请主人责罚!”
“你们没有错,都起来吧,古语云:男儿漆下有黄金,不要轻易弯下你们的膝盖。”纪初六也有些替暗子们的一生感到悲哀,他们的余生都要奉献给他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了。
“属下的膝盖只为主人而弯,属下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为主人卖命!”初一等人向纪初六表忠心。
纪初六想不明白,他们的自由都被他剥夺了,为何他们一点抵触都没有,仍这么尽心跟随他?
“以后你们还是叫我少庄主吧!不要叫我主人,也不要再向我行跪礼。我并没有比你们高贵。命运把我们连在一起,也许是想让你们明白,你们有更有意义的价值。下去罢,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纪初六说道。
“是,少庄主!”众暗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