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趋势罢了。你且等着看看吧,纵然有局势偶尔之波动,然千里一线,终究还在崔寄手中。”
“祖父总爱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明明自己心里都猜得清楚,却偏偏做出故作高深的模样,也不肯与我透露一二。”关璀语气中带着玩笑的抱怨。
关渡笑着摇摇头:“你啊你啊,明明自己也是思绪通达,偏偏故作这等模样。”
他看着关璀,忽然觉得她如今这样敏感的身份,有些事情似乎还是得提醒提醒她,便又道:“你一向也是目光通达,有些时候你已经比许多朝中青年官员要看得深远。但许多时候,你看待问题太过细腻也太过保守,所以你会将一件大的事情看在眼里,却又偏偏将那大事一点点剖开,从里面往外看。这样你纵然可以比寻常人看得更细更远更深刻,但却少了些看待问题的自信,以至于你解决问题往往可以提出许多解决办法,却无法立刻便拍板而定。”
“所以,往后你大可以大胆一点,你但可以相信自己能看到的一切,你也但可以相信自己提出的所有的解决问题的办法都是奏效的,哪怕一个个去试,但你唯有需要去做的便是,保证所有的问题立于它们该有的高度。”
关璀见自己祖父之言,沉思良久,她自然明白这是祖父的提点,好久之后,她才起身朝关渡长拜:“我明白祖父的爱重提点,往后定当深思。只是祖父深意,却让我思之惶恐。”
关渡扶起她,却神色如常,笑道:“闲话之言,阿璀不必思之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