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蔓神色冷清,望着夜墨,淡淡道:“是追云护卫误会了什么!”
她眼神又瞥了追云一眼,“若需要帮助,攒够五百两银子,来找我。”
追风:“……”莫不是他真有劫难。
苏蔓蔓越过他,往屋内走,“祈王殿下,今日怎么有雅兴邀请我来下棋?”
不远处的桌面上,摆上了香茗茶水糕点。
她落座,抬眸望着他,“我在府中,为了殿下体内的毒,正忙着翻阅医书。”
“下棋之事,其实我们可以暂缓一二。“
桌面上的糕点中,有桃花酥,刚出炉的桃花酥,色泽鲜亮,外焦里嫩,看着十分诱人。
午膳她吃得饱,可实在是禁不住糕点的引诱,信手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嗯嗯!
确实不错。
看她吃得满足,他落座,随手给她添了一杯清茶,放到她手端,“你不给我再号脉吗?”
“昨日不是刚号脉了吗?”
“此毒,难道不需每日号脉吗?”
他望着她,眸色深深,“你可记得,你若救了我,我便是你的靠山。”
他倾身而来,头探到她的跟前,“我若是你靠山,定是一辈子,靠得住的靠山。”
这句话说的。
苏蔓蔓蹙眉,往椅子后背靠了靠,“那殿下将手伸过来。”
他伸手,她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
她的指尖皮肤,柔柔嫩嫩,指腹处的皮肤许是长期磨药材的缘故,有着薄薄的一层茧,落在他的手腕处,摩挲一下,触动起异样的触感。
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虎口处,那里侧面的老茧更加厚一些。
“你除了磨药,还经常练习剑法?”
她收回自己的手,抬眸望着他的眼,“殿下该多关心,自己体内的毒,该如何解?
“那如何解?”他照着她的话头,顺势问。
“等我炼制出解药。”
“多久?”
“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
“好,我等你!”
“最近一段时间,殿下需要保持心情愉快,莫要让毒发。”
“我会注意。”
他拿出棋盘,递给她黑子,示意她先落子。
苏蔓蔓率先落子,他紧随其后。
她不擅长下棋,不过前世,也不知为何,他喜欢来瑾王府下棋。
每次下棋,爱喝她泡制的茶水。
所以,大多数时间,他们在下棋,她一边添茶水,一边观棋。
对于他的棋术套路,她心中自然了如指掌。
第一局,她很轻松地赢了。
他眉头蹙着,喝了几口茶,沉声道:“我们再来。”
“好。”
两人将棋子收拾一番,又开始第二局。
这一次,他很专注,落子时,毫不留情。
她神色如常,步步紧逼,毫不松懈。
棋面上,两人你追我赶,抵死相抗,互不相让。
追云站在身后看着,额头上冒着冷汗。
怎么回事?
每次殿下一落子,那位苏大姑娘仿佛预知般,提前知晓了殿下下一步的去处,直接落子抵住,阻挡了他的布局。
两人相互抗衡,棋子落满了整个棋面,最后直接平局了。
“你的棋术不错。”夜墨一边收拾,一边赞一声,“出乎意料的好,与谁学的?”
“恩?”
她的棋术,归根结底,是在瑾王府,跟夜枳学的。
“在江阳时,与街边大树下的老头子学的。”
老头子?
他不信。
“街边老树下的老爷子,为何棋风与瑾王殿下如此相似?”
他沉声询问。
“哦?”她佯装不知,“未曾与瑾王殿下交过手,不知他的棋风如何?”
“下棋,我与他一起,下一次?”他试探性询问。
“不必!”她断然拒绝,收手道:“我不喜欢与不熟悉的人,下棋。”
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放,他淡淡笑道:“好,如此一看。好似你们的棋风,也不似那么相像。”
两人又下了两盘棋。
这两次,苏蔓蔓尽量收敛锋芒,褪去夜枳的棋风,连输两次。
天色渐渐暗了,她起身,伸懒腰,“好了,殿下,明日还要去参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