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下意识想挠头,旋即想起自己手里还提着东西,只能讪讪一笑。
“额…还真不是,啤酒那事儿因为…哎呀,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回头跟你细说,总之因为某些原因我没当回事儿,我是三年前跟若若通信的时候无意听闻了你写的那几首诗才知道了你的身份。”
三年前,那不就就是庆历元年嘛,梅呈安想到他初次组织的那次秋游,哑然失笑。
“原来你那会儿才知道啊,那就对上了,三年前那次秋游你妹妹来的突然不说,还做了不少突兀的举动,各种探查我的信息,我当时还纳闷什么情况呢,合着是因为你啊。”
范闲脸有些红,慌忙解释。
“诶,这事儿可不是我让她干的啊,我就是跟她打听一下你的信息,我也没想到那丫头会这么生猛,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你多见谅。”
梅呈安笑呵呵得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此事,然后又指了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两把躺椅,笑道。
“坐下说话吧。”
说罢自己选了左边那把躺椅坐了下来。
范闲直接走向后边躺椅,坐下后将箱子放在了地上,左手依然拎着鸡腿儿躺了下去,闭上眼感受了一下躺椅的舒适度,然后惊讶的睁开了眼侧头看向梅呈安。
“我去,你这个躺椅躺起来好舒服啊,比竹椅可强多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感觉贼符合人体工程学。”
梅呈安随口回了一句。
“喜欢就送你一把。”
范闲笑着点点头。
“那感情好,回头你派马车送我回去的时候顺道儿把这躺椅也装上。”
梅呈安豁然睁开了眼。
“嚯,您倒还真不客气。”
范闲哈哈大笑。
“跟老乡我客气什么。”
梅呈安闻言也被他的无赖言论给逗笑了。
……
范府。
范若若昨晚桌上突然出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范闲于明日到京都,本来她还将信将疑,谁知今日柳如玉有意将她支出府去,反倒让她确认了消息应该是真的。
于是她假装不知柳氏的小心思,估摸着哥哥该到了便甩掉柳氏安排的眼线匆匆赶回了范府。
谁知她在府中转悠了一圈,根本没看到哥哥的身影,正郁闷自己是不是被骗了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范思哲不好好读书又在追帐房。
范若若赶忙出声呵斥,范思哲一看是范若若立马老实了,乖乖放帐房先生跑了。
范若若挟着一腔怒火朝着范思哲手心狠狠敲了几戒尺,冷眼看着他哭着跑远了,范若若转身去了后门,前门她问过了,门房说今日无人敲门,她想再去后门确认一下,看有无马车进府。
后院卧房。
柳如玉睁开了双眼。
“你说范若若突然回府了?”
“是。”
“谁给她递的消息?”
“都问过了,没人说呀。”
柳如玉眉头皱着皱着突然舒展开了。
“回来便回来吧,反正范闲还没进府,等转一圈看不到范闲她就会觉得自己被给她递消息那人给耍了,她现在在哪?”
“范若若遇到了少爷在追帐房,打了少爷的手板,给少爷都打哭了,然后她就往后门去了。”
柳如玉听见儿子被打,一点也不心疼,就知道追着帐房讨钱,该打,至于范若若去后门,这是打算偷偷出府吗?
当范若若得知确实有辆澹州老家的马车进府之后,先是一阵兴奋,哥哥真的到了,随后就纳闷了,车进府了人没进,这是什么情况?
哥哥去哪了?
……
梅府小院。
梅呈安目光不由自主的被范闲举着那支鸡腿儿吸引了。
没办法,实在是范闲笑的时候依旧举着这支鸡腿儿。
鸡腿儿就这么在梅呈安眼前晃来晃去,想不注意都难。
虽然知道这鸡腿儿的来历,但该问还是要问的,不然也太反常了。
梅呈安指了指那支鸡腿儿。
“刚才一直没问你,你这是个什么情况?”
“哦,你说这鸡腿儿啊,它是一位…”
随后范闲一拍大腿。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在京都多年了,这事儿你得帮我分析分析,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我进城没多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护送我的红甲骑士就走了,紧接着车夫就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