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得厉害:“谁说我害怕了,我胆子大得很。”
“我走了!”说着,尚千大步流星地跨出营帐。
没过半刻,尚千的头从帘幕外探了进来。
他先是‘嘿嘿’了两声,再轻声细语地说:“外面又是刮风又是打雷的,我还真有点害怕,好尚万,你就辛苦辛苦,陪我去一趟。”
伸出两根手指,一边聚拢比划,尚千一边保证道:“就去一会儿,一小会儿。”
压住意图上扬的嘴角,尚万勉为其难道:“就一会儿。”
得到想要的回答,尚千黯淡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冲进营帐,一把抓住尚万的手便领着人闷头往外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四下无人,言璟轻手轻脚地走到上官庭的床边看了一眼。
随后他倒了一杯温水,将瓷瓶里的药丸倒出一颗丢进水里。
很快,药丸化在水中。
坐在床边,言璟一手扶起上官庭的头,一手小心翼翼地给他喂药,但依旧还是老样子,喂不进去。
焦急下,言璟将上官庭的下巴卸了,把药灌进去后,又重新给他接上。
一切做完,言璟洗干净杯子,藏好装药的瓷瓶,重新躺回床榻。
等尚千他们回来,上官庭已经醒了。
揉着异常酸痛的下颚,上官庭哑声问道:“小景,可退烧了?”
尚千先是兴致冲冲地竖起耳朵听着,再是索然无味地捂住耳朵听完。
尚万递上刚煎好的药,答道:“退烧了,已经让许医师来细细瞧过,说是入冬着了风寒,好生休养几日便无碍。”
上官庭搅动着滚烫的汤药:“许医师?”
点点头,尚万回禀道:“殿下,还有一事。”
“许医师说,今早收拾药箱时,他不知为何突然陷入了昏睡,直至入夜方才悠悠转醒。”
把药碗放至床头,上官庭往后一靠:“知道了。”
闭眼,上官庭淡声道:“这里无需伺候,你们先回去歇息。”
“是,殿下。”尚千与尚万,齐声应道。
靠着床头缓了一会儿,上官庭掀开被子,随手披上一件外袍,学着言璟往日的样子,他赤脚踩在地上。
踱步至言璟床边,上官庭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退了便好。”
说完,上官庭倒了杯水,用手背试了不烫也不凉后,他轻轻扶起言璟,很小心地小口小口给言璟喂水,直到整杯的水见了底。
缓缓放下言璟的头,上官庭为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最后再细细看了好几眼,方才起身离开。
上官庭前脚离开,言璟后脚便睁了眼,坐起了身。
他手里握着上官庭留在床头的杯子,垂下头静静地看着,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