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小姐?
也许是不太习惯跟外国人接触,对方拘谨地压了下毡帽,中国人基本都这样,裘德考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是例外。
男人说:里面有位学生在祈祷。
未必是她。
裘德考这么劝说自己,可当他远远站在教堂门口,好吧,他确实比想象中更期待这次重逢。
但是人与人感情无法共通,她没有他那么振奋激动,也不为他没有辜负信赖而感动。
这都没关系。
他难道是第一天才知道这是位难以讨好的小姐吗?
她天生高贵,目空一切。
自己一无所有尚能屈膝讨好,如今苦尽甘来,别无所求的包容难道会比当初有求于人更卑微?
裘德考打破了沉默,“我是想说,你是对的。”
西装裤难以长久蹲着,他像上次一样单膝着地在她轮椅旁。
不知道是精神面貌缘故还是人靠衣装,看似屈尊的姿势有种推心置腹的坦荡。
语气十分真诚:“金钱我可以还清,人情不行。”
“这是我欠你的,永远。”
他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