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泪意压下去的越明珠吸了吸鼻子,小声控诉:“可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w^o\s*y!w..′c-o¢m+”
“......”
尴尬了不是,齐铁嘴面上一热,没想到讨好不成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他眼神飘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明珠水雾朦胧的眼瞳凝聚着对自己明哲保身的质疑和鄙视。
祖师爷诶,他真没坏心,就是想先哄哄她。
不过这么一插科打诨,气氛总算不似先前那么紧绷,他暗自松气,卷袖子给她斟茶。
拿出摆摊算命的长吁短叹:“你跟佛爷同处一个屋檐下都对他多有误解,更别说我这个一年到头和他碰不到几次面的好朋友了,我可不是不讲义气,是就事论事!”
给彼此斟好茶,齐铁嘴坐下慢慢谈:“以前我最不爱去的就是佛爷家,那时他整日不苟言笑,张家下人、伙计有样学样一天到晚拉着个脸,好像八爷我欠他们钱似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他说的全是真话,句句发自肺腑。
每次去,那宅子连个人影都摸不着安静的像鬼屋。
别说大声喧哗,就是大声喘口气都仿佛是罪过,别提多压抑了。·x_x*n′y!d+..c^o\m¢
追昔抚今,齐铁嘴百感交集:“自打你来,佛爷几次搬家,府邸越来越大,张家也越来越热闹,现在偶尔还能跟他开开玩笑,搁以前谁敢当面打趣他张大佛爷,早被轰出去了,如今能有说有笑还不全是你的功劳?”
越明珠本来还默不吭声,可没听几句难免得意,一下破涕为笑。
他摇摇头,无可奈何:“你看看你,又哭又笑小孩子脾气。”
“我才没有哭。”小姐脾气一上来,她不高兴地撇嘴:“我坚强的忍住了。”
齐铁嘴说这会儿什么都依着她,只能连连点头:“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你没有哭。”
他呷一口茶,“倒斗这事不管你从何处听来又或者别人添油加醋了什么,当初没跟你说实话也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总不能你前脚刚跟我们说讨厌窃他人财宝占为己有的强盗行径,后脚我跟佛爷就毫无保留的对你说咱们靠倒斗发家,这岂不是火上浇油?”
“那你们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跟我坦白,土夫子那次就该说了。”
“土夫子那次离你痛骂窃贼才过去多久?当初是想着起码要等佛爷参军,在军中建功立业再慢慢告诉你。?y^o?u!s,h/u/l\o^u`./c~o\m/”
再说九门上上下下都靠这个吃饭,根本洗不了,齐铁嘴自然岔开话题:“不怕你笑话,就土夫子和粽子那事过后,我们处处谨小慎微,生怕一不注意就说错话,佛爷去了军校还能躲躲,我可惨了,几次路过都不敢登你家门。”
“怪不得。”
她小声嘀咕,齐铁嘴早就猜到她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有所觉察,不由庆幸,总算浑水摸鱼把这茬也揭过去了。
无事一身轻,他谆谆善诱:“至于我们怀疑你会反咬佛爷一口,那更是无稽之谈,对你有所隐瞒是我们不对,可那也是怕你为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再说佛爷,他若真对你疑神疑鬼,如何舍得将大半家业都划分到你名下。”
“大半?”
越明珠转过头,说实话她住张家吃穿用度从没花过自己一分钱钱,出门还有张小楼负责买单,也就做慈善她会从账上取一大笔钱出来,这么一看简首是连吃带拿。
“你不知道,你没算过吗?”
她一脸茫然。
“这么说吧。”他想了想,简而言之:“佛爷手上除了地下的东西就属股票和地契最值钱,你可以回家算算,如果超过这个数,那佛爷三分之二的财产都在你名下。”
提到这个,他思绪万千:“也是为日后考虑,佛爷志在千里岂会甘心久居人下,等将来站稳脚跟培植私人势力,军饷到军资无一不需要钱,可想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军队谈何容易。”
越明珠沉默了一瞬,心情低迷:“那他更不该分我了。”
“佛爷是未雨绸缪,怕自己将来真走到那步会花钱如流水,这才提前把手上最能赚钱的部分先给你。”到时候就算真缺钱,以佛爷为人哪怕举步维艰也绝不会要回己经给出去的东西,最近两年跟解家频频接触,两家越走越近也是为日后做打算。
各取所需吧。
他能看穿这点,没道理越明珠不能。
就像当初逃难路上让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