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我完全不一样。\"
棠棠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指尖绕着江骁后颈的碎发,尾音故意拖得绵长,带着几分娇俏的调侃:“江长官~害怕了?”她微微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里映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睫毛轻颤间,眼底流转的狡黠与温柔交织,“怎么?审讯时威风凛凛的江长官,这会儿倒露出软肋了?”
她的鼻尖轻轻蹭过他泛红的耳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放心——戏里的眼神再逼真,也及不上我看你时,心里那点真真切切的喜欢。”说着,她捧起他的脸,拇指轻轻擦过他眼下的青影,眼神里的笑意化作了心疼,“下次可不许为了游戏这么拼命了,嗯?”
江骁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环着棠棠的手臂,眼底的温柔瞬间化作审视的锋芒。他微微眯起眼,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并不存在的枪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好了,我要去审其他人了,最后问你一句,是你吗?\"
棠棠睫毛轻颤,杏眼蓦地睁大,水雾在眼眶里打转,柔弱得像被惊飞的白鸽。她伸手拽住江骁的袖口,指尖微微发抖:\"江长官说什么呢...我怎么敢...\"尾音陡然破碎成呜咽,纤薄的肩膀剧烈起伏,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仰起脸时,一滴泪珠恰好滚落在江骁手背,滚烫的温度烫得他心脏猛地收缩。
在对方探寻的目光里,棠棠咬着下唇往后退半步,湿漉漉的眼睛里只剩无辜与惶恐:\"我不过是个戏子...若真犯了事,江长官要罚便罚...\"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指节死死攥住旗袍下摆,像是随时都会晕倒。
江骁盯着棠棠泫然欲泣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他抬手替她擦去眼角残泪,指尖却在触及肌肤时骤然收紧,似要将她的反应都刻进骨子里。可下一秒,他又漫不经心地松开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去。那抹轻笑还萦绕在屋内,带着几分笃定,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随着虚掩的门扉,将一室暧昧与猜忌隔绝在两个世界。
江骁抬手叩响陈昕房间的门,指节与门板相撞发出沉闷声响。不等房内回应,他便直接拧开铜制门把,踏入房间的瞬间,檀木与香水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目光扫过屋内陈设,最终落在窗边端坐着的陈昕身上,她手持青瓷茶盏,指尖缠绕的珍珠项链随着动作轻晃,姿态优雅从容得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
\"江长官好兴致。\"陈昕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将茶盏轻轻搁在雕花小几上,起身时丝质旗袍勾勒出曼妙曲线,\"刚审完沈老板,这就来找我对质?\"她缓缓走近,香风萦绕间,目光却如淬了毒的银针,直直刺向江骁眼底深处。
江骁双手抱臂,倚在雕花门框上,眼神似笑非笑。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白手套,在掌心轻轻拍打,发出有节奏的闷响:\"谈不上对质,你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吗?刚刚沈老板可跟我说她看到你进了山田长官的房间了。\"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上前,将陈昕困在墙壁与自己胸膛之间,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扫过她耳畔的珍珠耳坠,\"陈老板,你说...这事儿该怎么解释?\"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陈昕的眼尾,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皮鞋碾过地板的吱呀声里,房间内的气压骤然降低,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陈昕指尖轻绕珍珠项链,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她抬眸直视江骁,语气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哟~戏子的话您也信啊~”她微微踮脚,凑近江骁耳畔,温热的气息裹着冷香拂过,“江长官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会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吧?还是说……”她故意拖长尾音,眼波流转间尽是蛊惑,“您只是想找个由头,来敲打敲打我?”说罢,她轻笑出声,优雅地转身坐回藤椅,端起茶盏轻抿,瓷杯与杯托相碰,发出清脆声响,仿佛击碎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