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
老郑头瞪大眼睛仔细听着。 老实男人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点头道: “我清晨走的时候她并未起身相送,我那时觉着她再躺一会儿便会起来了,院门上不上拴都无妨,哪知我回来的时候,院门是上了拴的,她定是觉着今日极不舒坦,又怕突然有人来,便将院门上了拴,我是拍了一会儿门,她才披着衣裳帮我开门。” 伤心至极的老实男人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不停的喘着粗气,停顿了一会儿才又说:“她怕耽误我出行,一再的说自己没事,只需躺一躺便可,还起身送我出去,我是听见她上门栓的声音,才离开的,哎呀,我若是知道这一别便是阴阳两隔,说啥我都不会走啊……” 老实男人又哭了起来。 “那你今日早晨回来的时候,院门是开着的还是上拴的?” “上拴的,我拍了许久,后来担心她病重无力起身,便找邻居借了云梯翻墙进去了,哪知……” 老实男人又说不下去了,有捕快上前低声对高云天说:“确有此事。” 高云天挺直腰身,脑子里飞速转着,但转了一会儿便转不动了,他左右望了望,命捕快查看两侧院墙和后院院墙可有翻阅的痕迹。 前去查看的捕快很快回来说:“未曾发现翻越后的痕迹。” 高云天又命人查看院门两边的围墙,结果是除了老实男人翻越过的痕迹,再无其它。 高云天更不会了,他突然想看看贾川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应对,便命身边捕快回衙门将贾川叫来。 正好这时运尸的衙役到了,想要将尸体运回衙门,老郑头一听贾川要来,便开口道:“先等等吧,一会儿贾川来了也可再看看。” 高云天琢磨一下,走到老郑头身边蹲下,低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验尸这块儿,你是不是不如他?” 老枕头想了想答道:“不好说。” 高云天又问:“你说……他爹会不会就是个仵作?他从小便是跟着他爹……” “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一个巡检司的司吏怎会熟知仵作的行当?” “你还是捕头呢,也没见你查案多灵光。” 高云天气哼哼的起身说:“你觉着他来了必定能行是吧?那咱们便等着瞧!这院门可是上了拴的,院墙也无人攀爬过,案发时哪来的人?难不成死者是自己给自己一刀?除非他有本事让死者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