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弥漫着清香,完全没有刚进天牢的那股恶臭,突然,夜幽神情一顿,甚为慎重的看向夙北邪,“邪,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随着他的点头,夜幽想到了很多很多,怪不得刚刚在慈安宫的时候听到天元帝要将他们打入天牢他会露出那么讽刺的笑容。
怪不得刚刚入牢的时候,他会显得如此淡定,怪不得从刚刚进入牢房开始他就没说两句话。
恐怕这又是对他有伤害的一件事吧。
因为她的任性,他又要再次忍受这些。虽然这次与那次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她知道他还是很介意。
都怪她。
眼眶中慢慢堆积起了泪珠,“吧嗒”一滴便滴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他的手背上。
滚烫的泪珠仿佛灼伤了他的肌肤,他猛地一颤,随之掰过她的身体,神色着急的问道,“幽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呜呜……邪,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她边抹眼泪边哽咽,鼻子有些微微发红,整个人都哭成了一个泪人。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心生疼生疼的,一把将夜幽抱入怀中,宽大的胸膛温暖了她的身体,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劲上,引起一阵阵颤栗。
“别哭,你哭的我心都疼了。”说着,越发紧致的抱着夜幽,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一样。
“呜~”她像小猫一样轻哼了一声,止住了哭声,但仍然紧紧的抱着他,情绪起伏过大,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被他的话激了上去。
“幽儿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他的声音无悲无喜,却仍然让夜幽听出了一股自嘲。
夜幽并未说话,只是将头颅埋在了他的胸口处,转眼之间,他们就到了床上,放下轻纱挡住了外面的场景,他们就像处在自己的房屋般自由。
其实他们所处的牢房已经属于最里面了,最里面一般关押的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囚,所以现在这里倒是很安静,毕竟就算士兵在厉害也不会抓多了这种犯人。
夙北邪抱着夜幽侧躺在床上,抚摸着她的黑发,紫眸微闭,仿佛风一般飘摇不定的说道:“幽儿,其实我没事的,你也不必自责。”
“呵呵,怎么说呢,离上次进大牢已经数十年了,这些根本就伤不到我。”
夜幽微微抬头,看到他那苦涩的笑容,便知他的心根本就没有放开,他是伤到了,面对这么一个口不对心的人,夜幽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夙北邪并未发现她的动作,自顾自的说道:“十五年少,我四岁,刚出冷宫那时,也是因为今天这个原因—顶撞皇帝,对他不敬,被他关入了天牢,不过,没过两天,他就将我放出去了。”
低头,撞上夜幽的目光,“幽儿,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也很棒!”夜幽应到,四岁的他被关入天牢,虽然他说的轻巧,但是她知道那里面的艰辛是说不起的。
所以她说他很棒,因为他那么幺小竟然在这么恐怖的天牢中独自呆了也不知道是几天。
在感慨完之后,她又想起了这事的罪魁祸首—天元帝。
真是不知道他还做过多少伤害他的事,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小孩子,他怎么忍心将他关入天牢,他也是他的儿子啊。
心中一股怒意在不停的翻广,她的手心扶上了肚子,脸上露出一股痛意,一直注意着她的夙北邪见此情景,便知她又是动了胎气。
心中甚为心疼,她总是不爱惜自己,看着她痛的有些出汗的额头,他咬了咬牙,再次割破了他的手腕。
血顺着手腕淌下,流入了她的口中,而她也因为折腾的太累早已睡了过去。
他叹了口气,点了一个穴位,止住了不停流淌的鲜血,看着床上脸色红润的夜幽,他苍白的脸颊扬起了一抹微笑。
他虽然记得夜幽说过,不准他再伤害自己,但是那是在她安稳的情况下,所以,现在不算数吧?
轻笑了一声,什么时候,他这么孩子气了,好像是遇到她开始吧。
他从来都不相信爱情,更别说是一见钟情,可是,老天就是在跟他开玩笑,一眼,他便爱上了她。
值得庆幸的是,她也爱上了他。
手指不禁摸上了她的脸颊,她的美好让他不敢相信,还好,她是他的,心中微微暖了起来,虽然依旧是苍白的面容,但却多了一丝红晕。
他在她的身边轻轻的躺下,手掌又从她的脸颊处抚摸到了腹部,这是他们的孩子,虽然它还不会动,但是他却感受到它高兴的神情。
他再次笑了笑,突然,面色冷了起来,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