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她,然而一旁的张警官在水被放下还没一秒的时间,就自顾自地拿起来拧开瓶盖往嘴里送了。
纪钦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两手乖巧地摆在膝盖上,比起此时翘着二郎腿往后仰的张警官,他更像是来这家作客的外人。
下刻,他的脑海中回荡起了她的声音。
[坐得随意一点,不要表现得太拘谨。是周远报的案,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不得不承认,她后面那句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的就是定心丸本丸……
他听话地将放在膝盖上的其中一只手搭上沙发扶手,并拢的腿也敞开,假装舒展筋骨地转了转脖子,接着往椅背上靠。
调整好姿势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随意过头了。坐得四仰八叉,跟张警官有得一拼。
“是这样的。”袁远说话前纷纷看了一眼任樾和纪钦,“今天上午有一场慈善拍卖会在城郊的一座庄园,你们知道吧?”
“知道,我受邀参加了,携伴。”她措置裕如,摊开手掌指向纪钦,“但期间我因为身体不适,提前离席了。”
身体不适……纪钦眼睁睁看着她睁眼说瞎话。
不是,慢着!他现在才发现,她的面色是怎么做到一下子变得煞白的??
袁远见她一副虚弱的模样,顿时有些于心不忍,“你没事吧?你现在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不碍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隐晦地下着逐客令。
纪钦简直想当众给她竖大拇指,一面在心里寻思着她不仅演上了,还演得这么淋漓尽致。
“好吧,那我们速战速决。”袁远连说话的语速都在不觉间变快了,“可以出示一下邀请函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