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虚了。”腾蛇看风澈身上气息凌乱，忍不住吐槽她。

风澈冷呵，“那是你没见过本座更虚的样子。”

这算什么？

在她以死设局之前，她连走路都要喘一喘才能继续走。

“堂堂魔界之主。”腾蛇忍不住提醒。

风澈沉默了一息，神情严肃看向腾蛇，“你怎么突然知道本座的身份了？”

她记得，她没提过这事。

“天元大地的兽族没剩几只了，我们一向互通消息。”腾蛇解释。

风澈语气危险说出一个名字，“三足龟。”

“青耕鸟也算，只有冉遗鱼一个字都没说。”腾蛇顺便把其他二位一起“卖”了，反正风澈也都知道他们。

“好好好。”风澈冷着脸移开视线，往回走去。

不听了。

再听下去，她都要痛死过去了。

腾蛇听风澈嘴里说“好”，他心里发毛。

他听着，可一点都不好。

想他活了这么多年，风澈一个魔界之主在他面前也是小孩罢了，偏偏他总会对风澈有种莫名的畏惧。

可太难了。

腾蛇心中叹气。

风澈说“好”，是她想到自己离开北苍仙山前给冉遗鱼施法的事。

她不准冉遗鱼说出梦境的事，也不准说关于北冥潇的过往，冉遗鱼真一个字都没说。

风澈知道，她那样不仅仅是法术能做到的。

在此之前，她也从未学会过这样的法术，不，不是法术，是她只是那样和冉遗鱼说了，冉遗鱼便只能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言出法随。

在她不知道的身份里，或许她的来历真不一般。

风澈坚定想着，走出了月镜，另一只手里还掐着火狐的脖子。

火狐被她这么提在手里，半点脾气都没有。

风澈不死，让她怎么配合都行！

风澈站在瀑布前，耳边是湍急的水流声，飞溅的水珠砸过来，靠近她，风之力吹动，将水滴自然吹散。

“你打开的是月镜？”风澈要确认到底这个是月镜，还是天阳他们嘴里所说的那个地方是真正的月镜。

火狐也明白风澈的意思，她只是说：“至少不是月神陨落的那个月镜。”

不能说不是月镜，不是同一个罢了。

“好。”得到了答案，风澈一步走出，转眼，她回到了望月峰。

“咚！”

“咚！”

“咚！”

……

风澈刚踏入望月峰，天边立即响起三声金钟之声，她抬头看去，目光深沉。

“混沌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