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不近的跟着杜姨娘,果然杜姨娘去的事春回居,但是没能进去,被李山给拦了。
不知道李山和她说了什么,杜姨娘便低着头离开了。
可她离开的方向,也不是回院子的,若从那个方向回她住的地方,还得绕远些。
那是从北院入口往春回居必经的路?
莫不是知道谢知行还没回来,去等谢知行?
那她就不用跟着瞧了,不管杜姨娘等谢知行做什么,都和她没关系。
姜婠转身,和容月悄然离开。
李山目送杜姨娘离开,转身要回春回居里面时,愣了一下又转头,看向春回居右面的来路处,刚才似乎看到夫人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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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行送了两个孩子回安乐堂,陪了孩子一会儿才离开,返回春回居的路上,遇上了等他的杜姨娘。
杜姨娘一见着他,就急忙上前行礼。
“妾身见过相爷。”
谢知行一看就知道杜姨娘是在等他,淡淡问:“你怎会在此?有何事?”
杜姨娘跪下了,含泪恳求道:“相爷,求您开恩容许妾身出府一趟,妾身收到消息,妾身的姐姐快死了,妾身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她是罪奴出身,姐姐与她被分到不同的人家为奴。
谢知行眉头轻蹙,淡淡道:“此事你找夫人便是,为何要找本相?”
杜姨娘低下头,委屈道:“夫人……夫人不让我们这些做妾的出府,妾身只能来找相爷恳求此事。”
谢知行闻言,眉头蹙紧了些,淡淡问:“你是找过了,她不让?”
杜姨娘:“没……没有,但是先前妾身不肯走,夫人说过的,她说妾身既然不肯走,便只能一辈子困在府里,妾身以为……”
谢知行淡声打断了她的话:“你是真的不懂她的意思,还是假装不懂?”
杜姨娘僵了僵,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谢知行,见谢知行正沉着目光看着自己,忙又低下头去。
“妾身……妾身不是……”
谢知行没耐心听她说,不悦道:“既然选择了留下,就安分一些,该你的没人会亏待你,少做这些不该做的事情。”
说完,他不再理会杜姨娘,越过她迈步离去。
杜姨娘瘫坐在地,脸上闪过一抹懊悔,她不该如此草率的。
姐姐快死了是真的,她也确实是需要出府一趟,但没去找姜婠而是来找谢知行,不过是想卖个可怜,没想到谢知行那么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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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行本来要回春回居的,但快到春回居的时候,停下思虑了一下,转身往关雎阁去了。
天已经黑了,关雎阁的院子里没什么人,倒是快到主屋时,才被一个婢女瞧见,婢女急忙进去。
过活儿,出来的是容月。
“相爷?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姜婠呢?”
“夫人正在沐浴呢,您找夫人有事?”
姜婠消食回来,就让人送来热水沐浴了。
“有点。”
容月道:“那可怎么好?夫人才刚开始沐浴,只怕得好一会儿才好,您是在这里等着夫人?还是等夫人好了,奴婢让夫人去春回居找您?”
“我等她吧。”
容月道:“那您进去,在外间等吧。”
谢知行有些顾虑。
容月看出他的顾虑,道:“相爷不必担心,夫人现在不会介意您踏足她的屋子的,何况只是在外间。”
谢知行想了想,便点头,由容月引着进去了。
进到主屋的外间,容月说了句让他随便坐,便转身出去备茶。
谢知行并未坐下,目光随意的在屋内扫视着,之后落在了侧间的方向,那是姜婠的书房。
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后抬步走过去,走到里面的一个书架前面,看着上面摆着的各种书。
目光缓缓扫过那些书,不知道在找什么。
粗粗看了一遍没找到,他又走向另一边的书架,却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回转,停留在刚才匆匆扫过的桌上。
桌上摆着用过还没收拾的笔墨纸砚,上面的那些纸上,写着一些字。
谢知行目光停留在那些纸上片刻,转身迈步走过去站在桌前,拿起了那几张写着字的纸。
是几句常见的诗词,看着像是特意抄录的。
是她写的。
可是怎么回事?
她的字,怎么丑的跟六年前一样?
她以前字很丑,自己也不乐意好好练,说能看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