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看着倾姬的行为有些疑惑的花颜陡然察觉到了后背有些异常。合欢花印的位置又在隐隐作痛,逐渐演变成略带着尖锐的刺痛感。虽然不是多严重,但也让她颇为在意。
这到底是病,还是蛊,或者又是其他什么东西。
她惜命的很,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不适。
况且……
她又看了眼黑焰中显露出的画面。
她和倾姬异常反应出现的时间也太凑巧了。
于是她起身,潦草地擦拭完身体便随意披上了件外袍朝室内走去。
刚转过屏风,脚边便触到了一抹柔软。
“你怎么了?”
花颜看着蹲坐在地上的人,她可以察觉到倾姬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疼痛。
这让花颜有些不知所措。
难不成,在斗场的伤势她没有好好治疗吗?
看在她是自己护卫的份上,她姑且只帮她治疗一次。
于是,她释放出几丛温和的魔息。轻柔地缠绕进倾姬的伤口上,未及,被倾姬掩盖在衣衫与绷带之下的伤痕便都愈合完好。
可倾姬却仍是疼痛得发抖,她甚至呼痛出声。
花颜蹲下身,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抬起她的脸。
这才发现,她的皮肤泛起了不正常的红,上面似乎还长出来了一个个红印。倾姬难耐地闭着眼睛,死死地咬着下唇。
她将倾姬抱了起来,赤着脚走回房内。散出的魔息将趴在床榻上醒来的祟收回体内,然后将倾姬放到床上。
她疑惑地看着倾姬,发觉到她身上的红印变得越来越深,甚至显露出了形状。
细丝线的花瓣,如烟花般地绽放,赫然是同她背上相似的合欢花。
她站在床榻前,沉思着,手指指尖在不停地摩挲着。
倾姬是不是也给她下了什么蛊?
她的眸子逐渐冷了下来,是不是又在利用她什么?
花颜沉吟不语,她只是站在那里。
陡然间,回归花颜体内的祟彻底苏醒。它主动道:
“花颜,我好像又变强了不少……”
它现在对恶意的感知和吸食比之前强了许多。
花颜只是敷衍地应了应。
“嗯。”
祟很踌躇,它心中对这些蛊虫的猜测与怀疑更重呢?仅靠吞噬就能让它变强……但它现在还不能告诉花颜,因为它只是猜测,它也不确定。
黑雾在倾姬的身后翻腾而起,很快凝聚而成了黑蛇,它攀在花颜的肩头。
自从醒来,它便察觉到花颜的身上有股隐藏极深但是气息很浅淡的恶意。
“花颜,你身上有股恶意,是别人给你种上的。”
闻言她坐上榻,俯下身拉开了一节倾姬的衣襟。
“是她种上的吗?”
“我们两个人身上有相似的印记,是蛊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祟细细感受着倾姬身上的气息,细细地觉察着俩人之间的联系。
如果真是倾姬下了蛊或者是要害花颜的话,它可以感受出什么东西。
它最喜欢吃这些香甜的恶意了。
它慢慢地游走下来,在倾姬的身旁徘徊着。
找寻了一会儿,始终都没有寻到恶意的痕迹。它却感受到了在圣坛时候觉察到的神力的气息,是温和的守护的力量。
那时花颜还没有完全恢复魔身,她怕是察觉不到 。
又徘徊了许久,它悻悻地又攀上花颜的肩头。
“不是她种上的,但她身上也有相同的气息。那股子恶意是朝你而来的,最后受到恶意侵袭的是她。”
花颜闻言,有些怔愣地看着倾姬。
“确定没搞错吗?”
祟高傲地扬起蛇头,说:“我怎么可能会搞错呢?我诞生于恶意与惊惧,并以此为食。我怎么可能会搞呢?”
“你身上的恶意,很淡很淡,但种在你的身上极深极深。若不是这次我竟然变强了些,根本就察觉不到。”
花颜低敛着眸子,将倾姬的衣襟叠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现在有点乱。
倾姬在保护她,没有阴谋吗?
她又看向窗外,天色黑了。皎月半挂在夜空中,银辉似的光洒在寝宫内的地上。
夏夜的幽香都在若即若离间浇洒在寝宫内,引诱着夜行人前来观赏。
外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