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血淋淋的牙印,守卫气急了,怒骂着,
“你个小畜生,找死!”他想着正要拔出腰间的剑,给这个该死的小屁孩来一刀,但是突然发现腰间的帝国重剑消失了。“小心!”他神色一凝,想要高喊要同伴小心注意,转头的时候,却惊骇的发觉,同伴的脖颈上不知道何时裂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血流如同喷涌的潮水一般,汩汩流淌。他已经吓出了一声的冷汗,值夜班的所有疲惫、厌倦和烦闷此刻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恐惧,一种深深的、刻入灵魂的、对于死亡的恐惧。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眼前的一切突然开始模糊,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冰凉、粗糙的触感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他再也无法动弹分毫了。赛兰冬抹干净了剑锋,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尸体,冷哼一声。随后,赛兰冬将守卫身上的护甲扒了下来,自己披上,又意外的在内衬之中翻找到了钥匙,赛兰冬知道,这是地牢囚牢门锁的钥匙。赛兰冬心中顿时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一个人出了囚牢,敲醒了囚牢之中的犯人们,随即又一个个将他们的监狱的锁链打开。“你们自由了!”犯人们看着开启的牢门,眼中涌出了泪水,他的兴高采烈、手足并用的爬出牢房,并一个个疯癫一般、争先恐后的朝着地牢的出口跑去。一场前所未有的混乱正在成型......赛兰冬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回到了自己囚牢之中,芬里尔还在刻农的尸体旁守候着。赛兰冬将刻农的尸体扛了起来,又伸出一只手对着芬里尔,芬里尔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伸出手牵了上去,与此同时他用执着的眼神看着赛兰冬,并用着笨拙的口型说着,“埋......刻农......”赛兰冬不懂小孩的思路,他牵着芬里尔的手,朝着那群失控的犯人离开的方向走去,离开了地牢。......火光、厮杀在今夜的吕卡隆肆虐着,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型越狱事件,哪怕当巡逻的卫兵很快的召集了响应,却也依旧无法阻止这场混乱......无数的犯人逃离了吕卡隆,还有一些犯人们洗劫了城内的居民,盗走了大量的财富,不过有大多数的罪犯,被卫兵逮到当场处死......而赛兰冬扛着刻农的尸体,一手牵着芬里尔,从吕卡隆的城门中走出时,他的身后是若隐若现的火光、惨叫和呐喊......往西走了很远,直到某处被树林遮蔽的山丘之上,赛兰冬才缓缓的停下脚步,升起篝火,在原地休整起来。刻农的尸体被他放在了对面,靠着一刻大树。刻农闭着眼睛,火光在他的脸上摇曳着。赛兰冬看着刻农,心中涌出了无尽的悲伤,他的愧疚、感激、钦佩等等复杂的情绪揉绞在一起,他不由自主的说道,“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你,”“或许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唉......”一声叹息长久的回荡在夜色之中,伴着篝火燃烧的咯吱声,月色轻柔。芬里尔轻轻的走到了赛兰冬的面前,赛兰冬此刻坐在地上,却和芬里尔站着齐平,芬里尔的眸子对上赛兰冬,没有丝毫的躲闪,他的眸子中带着清澈和执着。芬里尔再一次的说道,“埋.....刻农。”赛兰冬此刻有些领悟芬里尔的意思了,或许他是想要把刻农就地埋葬了?他有些疑惑,不理解芬里尔的脑回路,但是看着芬里尔执着的眼神,他的手不停的扯着赛兰冬,让他动起来。“好......好吧。”“这块地方也不错。”“或许真能作为他的埋骨之地......“至少我会常来这里祭奠你的。”赛兰冬自言自语着,起身后被芬里尔拽着走到了刻农尸体边上,看着刻农枯槁的形体,他不禁叹道,“之前,是你陪我埋葬别人。”“而现在,却是我埋葬你了。”“我失去了亲人、君主,而现在我又失去朋友了。”赛兰冬用树枝在地上挖掘着,在月色即将消逝的时候,一座简易的坟坑出现了,他将刻农轻轻的放了进去,又用厚重的泥土一层层铺盖。当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月色之中、山丘之上出现一个简易的、小小的坟包。赛兰冬又忽然想起了刻农的主教身份,他做了个不标准的祭拜礼节,他呢喃道,“愿神护佑着你......愿你的灵归于天国......”做完这一切之后,赛兰冬擦了擦汗,长叹一口气。他又开始迷茫了。他看了看篝火,看了看苍穹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