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找女佣拿钥匙,直接开门进去了。
刚进门,爱丽丝的脚步不由自主慢了下来,微微张开嘴,震惊自己所看到的。
艾格挺直着脊背,仰头注视着面前的“作品”。
整个画室——画板上,墙壁上,以及地板,全是青与白的交织。
它们被大片大片泼洒出去,然后被艾格用难以想象的方式糅合,过渡,隐晦的勾勒着大致的形体。
爱丽丝居然能看懂艾格原本想画什么——两幅肖像画。
所有的青与白,最上面都有着两张模糊的人脸,依稀能看出是歪斜着头颅的贵妇人,还有依偎在她怀里的天真小女孩。
她们的嘴角上扬,表情开心而幸福。
但越往下,那种温馨的气氛逐渐消失。
等到了肩膀与手,那僵硬的肢体衔接像在刻画她们的尸僵,胸腔以下已经开始腐烂,到腰时已经辨认不出轮廓,只有不断往下淌的,浓郁粘稠的颜料。
爱丽丝呼吸有些急促。
她感到了久违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