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梁平乐吐出一口气，表情彻底严肃下来。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dakaita.com

没等他开口，牧奴娇继续坦白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推广一个新系需要面对很多很多的困难，我和你说这些，也并不是想让你帮我。”

“还记得我说的我怀疑你吗？老实说，我当时特别自不量力，还以为能靠金属系拥有话语权。

可在亲身体验过一次你的强大后，我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信任我，或者你不在乎的前提下。”

“你现在就已经强大到让我感到绝望，我很清楚，可能努力一辈子也无法达到你现在的高度。所以我觉得一切隐瞒都是徒劳，还不如讲出来。”

“与其说是谈一谈，更像是坦白，”牧奴娇钻进梁平乐的怀里：“我承认，我一直都在怀疑你，甚至已经做好与你决裂准备。”

“平乐，你是妖魔，我是人类，人类与妖魔之间的矛盾，并非我们两个有多么多么强大就能解决的。我并不想得到你的怜悯或者什么，你现在想要杀死我把金属系扼杀在摇篮里也无所谓。”

“推广金属系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我也深知会面临怎样的黑暗，但人类之所以发展至今，就是有很多人为了一个可能性前仆后继。”

“我并不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可偏偏只有我接触到金属系，所以，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给人类一个机会。”

梁平乐深吸一口气，把牧奴娇抱得更紧了。

两人相互依偎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从空间里拿出一具早已冻僵的熊幼崽尸体。

牧奴娇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双手接过梁平乐递过来的幼崽尸体。

有熊幼崽，牧奴娇对它印象相当深刻。

不仅仅是因为梁平乐那句“无痛有娃”，还是因为这小家伙相当活泼，而且从来不在梁平乐的空间里待着，时常跑出来。

宠语十级的牧奴娇和它的关系相当好，尤其是在得知图腾有熊的过去后，她看有熊幼崽的眼神里难免会带上些慈爱。

在华夏，图腾有熊是第一位选择保护人类的图腾兽，她护着人类从部落走到国家，最终却厌倦了人类间的斗争主动选择消亡。

但神爱世人，她还是留下了幼崽。

可现在，那只活泼可爱的有熊幼崽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它蜷缩着，但面容安详，说明它是自愿选择死亡。

脑海里的可爱小家伙和手中的冰冷尸体重合，牧奴娇有一瞬间的失神：“它……”

梁平乐亲了亲她的额头：“神爱世人。”

“如果是在之前，我确实是会禁止你发展金属系，但在煞渊里，是有熊救了我，我也看到了有熊完整的记忆。”

梁平乐的语气严肃又沉重：“她想建立一个人妖共处的世界，而且曾经成功过。夏朝之前的部落时期，在有熊的庇护下，人类的先祖就是和妖魔一起生活，互相帮助，互相进步。”

“所谓的战争，也是人类与妖魔双方的混账故意挑起，断断续续到了春秋，有熊实在无法忍受，这才选择离去。”

“但她并没有放弃，在煞渊里，她选择相信我，哪怕牺牲她的孩子也在所不惜。”

“所以，哪怕是为了报答有熊的救命之恩，我也会坚持她的意志一直走下去。不求全世界，至少也要守护好她曾经守护的国家。”

“所以……”

牧奴娇抬头，梁平乐同样低头与她对视。

“所以，妖魔与人类之间本身并没有矛盾，矛盾都是双方的坏种创造出来的。”梁平乐说道。

“博城灾难是黑教廷的手笔；太湖要塞是我的疏忽，以及沧塗君鲶赶尽杀绝；古都浩劫就更不用说……细数那些大型战争，有几个是纯粹因为人类与妖魔的种族不同而导致的？”

“绝大部分，都是有心者在背后推波助澜，刚好人类与妖魔之间的生存区域高度重合……”

梁平乐叹了口气：“你想要推广金属系并没有错，因为它对人类乃至全世界都是伟大的，我并不反对。但现在还太早了，我们得慢慢来，步子跨太大的后果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牧奴娇愣住了，手中那句冰冷僵硬的尸体好像在无时无刻提醒她曾经的想法有多么糟糕。

人类和妖魔是可以共处的。

为什么她之前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性？

而是一直把目光放在妖魔与人类之间的矛盾冲突上。

“人类和妖魔是可以和平共处的吗？”

她有些恍惚，这一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