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跟自己争了一下午。
江又年脑子里飞速旋转着:草字头,学生名牌姓名栏的第一个字是黄?
湖娘和黄英有什么关系?
“黄英她是什么学历?她上过大学吗?她...算了,你先回答这几个问题。”
谢南州紧接着问,看到被几个问题砸得脑袋发昏的阿旭,暂时就问到这么多。
“慢点,慢点问...”
阿旭抬头打断了谢南州的问题。
“黄英,跟我一样,就上了小学,就比我大几岁。我们村子里,没有大学生。”
阿旭不明白,黄英哪里看上去像大学生了,明明自己更像不是吗?
自己这几天在家里看那个什么洋文书,虽然看不懂,但好歹也是每天都摸过大学课本了嘛。
孔鹊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大不了多少的黄英会看上去能当阿旭的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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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被岁月蹉跎的,更何况是那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可是你们村里的人不是都姓莫吗?她为什么姓黄?”
小悠明明记得那天他本着套点儿有用的信息,拉着村长聊了不少东西。
村长说过,他们这个村子里就一个姓,连狗都得跟着姓莫。
“是啊,黄英也姓莫,以前叫莫英,但是她后来给自己改了这个名字。”
“你懂不懂礼貌?她怎么说也是你伯母、婶子,有你这么直呼其名的吗?”
对这个破村子丝毫没有好印象,不尊重女性,还不尊重长辈,张口闭口地直呼长辈的名字,半点儿尊重都没有。
泰哥的声音跟打雷似的,压迫感十足。
阿旭慌忙摆手解释。
“不是,是黄英让我这么叫的,她很喜欢这个名字。每次这么叫她,她都很高兴。”
江又年和谢南州陷在整理信息的沉思中。
湖娘是大学生,但是这个村里没有大学生。
所以湖娘是外来人。
那湖娘为什么来这里?
又为什么要困住村民?
大学课本?供奉?
艹字头?黄?莫?
湖娘姓黄?那莫英为什么也要改姓黄?
地窖里的床?脚拷?
住在地窖里的人是谁?
这些词条在江又年的脑子里漂浮着,不停地旋转。
忽然间江又年脑中闪过一丝灵光。
身旁紧接着传来谢南州的声音。
“江又年,你说什么人的书本才值得供奉呢?”
二人眼中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同频,确认。
继而相视一笑,江又年觉得谢南州真是一个天赐的搭档。
真的太懂他了,甚至比他自己还懂。
关键时候还总是能给他一点儿启示。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出那个答案。
“老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尊师重道,在这个资源匮乏的小村子里绝对很重要。
如果湖娘是以老师的身份来到莫村,那一切似乎就可以稍微解释通一点了。
江又年决定再从阿旭身上对这个猜测进行最后的确认。
“黄英,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改这个姓?她这是在跟谁姓?”
这个问题明显让阿旭愣住了。
阿旭的反应让谢南州也跟着捏了一把汗。
如果刚才的推测错误,或者说阿旭根本就不知道。
那接下来他们又该从哪里开始查呢?
“我...我如果说不知道你们会打我吗?”
果然,阿旭扭扭捏捏地还是吐出了一句让人失望的话。
局面再次陷入僵滞,众人不免有些泄气。
突然间,空气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咕~咕~”声。
紧接着,接二连三,此起彼伏。
大家纷纷看向自己的肚子,而后不约而同地尴尬笑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天的折腾,这都已经晚上了。
从吃了早饭就没再进食的,早就饿了。
只是因为恐惧让众人暂时忘了这件事。
“孩子们,既然饿了,就先吃饭吧,吃饱了才好思考嘛。”
张叔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个,我可以给大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