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楼神情越来越凝重,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案子,而是南楚的千秋万代。
就在此时,鸣冤鼓敲响。
李书楼甩了甩脑中的乱麻,喝了一口安神茶。
当他来到大堂之上,就见一妇人跪地,大呼青天老爷 ,我儿冤枉。
李书楼让她慢慢说,并柔声道,南楚律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妇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许大,是在矿上工作。一个叫许二,曾在镇南军服役。
许大在一次矿难中不幸死亡,赔偿了一笔不小的银子。
许二在军中受伤残疾,一脚瘸了。已退役归家。军中也给了一笔钱,而且每月有丰厚的俸银。
可是,好景不长。
许二归家不久,许大的媳妇李翠娥状告许二强奸。
经过县衙审讯,又经过府衙庭审,判许二监禁三年。
虽然经过两次审讯,许二依旧没有承认强奸之事。
但是,李翠娥一口咬定,许二强奸了她。而且,还酒楼张掌柜作证。
张掌柜的证词,居然是听李翠娥说的。
当李书楼看到卷宗时,这不是胡闹吗?
李书楼让许母回家,七日之后,重审此案。
李书楼让县令和知府马上过来,又让军事服务部调取许二的一切资料。′如^文-网^ ^首?发·
当他看到许二的档案时,嘴巴都快掉了下来。
许二在军中是一个喂马兵,有一次来了一匹烈马,一不小心,被马撅了一下,不仅腿断了,而且阴囊受损,已不能人事。
许二是太监,太监怎么可能强奸?
李书楼觉得事情已经极为严重,而且还牵扯到军人。
既然这样,许二为什么不说?
一个男人,如果要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太监,他宁愿死。
但强奸罪,他不会认,也不能认。
知子莫若母,许母知儿冤枉,怎么不为他伸冤。
“知府大人,县令大人已在门外!”
“让他们等着!”
今日的太阳好像一个火球,连大地都被烤焦。
在太阳底下的县令和知府,已暴晒一个时辰。
“师爷,发布告,许二强奸案重审,并开堂大审。”
当消息传出,安阳城顿时热闹起来。
酒楼、茶馆、话馆、春楼等,议论纷纷。
李书楼去信岳麓书社分社,让其观堂。
此时的李书楼才让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县令和知府进来,并把许二的卷宗丢了过去。
“这是你们审的案?”
李书楼的声音很冷,两人顿时如入冰窟。
县令颤巍巍的问道,
“这个判决有错吗?”
“错?大错特错!你当我是傻子?”
知府马上接过话说道,
“下官是按判例来判的!”
李书楼都气笑了,他都有些无语。身为主官,居然如此草率行事 。
“这个强奸案,有证据吗?”
县令糯糯的说道,
“有受害者的证言,而且还有旁证。”
“就这?他看见了?”
“强奸罪,不都是这样判的吗?”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这是诬告吗?”
“女人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来说谎?”
“你们两个应该递上辞呈!”
李书楼说完,把许二的资料丢了过去。
当他们看到许二早已是太监,而且还是军人。他俩吓得跪在地上,
“大人,救救我们!”
“这个时候才知道怕了?”
两人匍匐在地,脸色苍白。黑豆事件,还在眼前。
他们知道完了,这辈子都完了。
如今,是保住这条命,还有就是保住家人不被牵连。
“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总想不费事,随意判罚。你们手中的权力,轻轻一挥,定的是百姓的人生。你们手中的权力,不仅代表的是自己,还是国家。你们如今做了什么?”
李书楼很气也很恼,这些人,所做之事,已偏离了律法的初衷。
有这样的官,是南楚的耻辱。
“权力是公器,什么是公器?这不是你一家一人的东西,你们身为百姓的父母官,要以天下百姓为重,动用公器之时,要反复的看,反复的推敲,到了最后,才能判罚。你要让天下看到,你有解决问题的诚心,更有行使南楚律法的慎重。这才是为官之正道。一个官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