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操控这具老尸的恶灵,而且依照二者的融合程度来看,恶灵就是这具尸体的主人。没有人愿意永远被囚禁在墓中,这具老尸到底生前是什么身份?
袁湘彤解开了我的疑惑,她从袖口抖落一张巴掌大小的画纸,纸上画着一张模糊的脸,和棺中老尸有相似之处。
“这人是谁?”
“王承恩。和崇祯一起自缢在煤山的太监。”
我们一边后退到入口,袁湘彤一边解释:“这个人是曹化淳手下的一名太监,后来很得崇祯信任。没想到他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连同养成的灵也寄托在尸体中。他非常强大,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杀了就是。袁姐把刀借我。”先前杀了一个恶灵,现在苦樱信心满满。
“不要莽撞。怨念越深的灵越是强大。”
现在看来,王承恩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也许他和许多朱由检的亲信一样,被安排在都邑入口为崇祯守墓,那么这个墓应该就是王承恩和其他人的合葬墓。
王承恩受过阉割之刑,他养的灵恐怕怨念非常深。而袁湘彤的父亲袁崇焕,他受过最可怕的酷刑,原本灵应该早就疯了,却不知灵铺怎么保管的,居然使他安安分分活到现在。
石棺一直没有动静,我和袁湘彤商量了一下,决定避其锋芒,老尸不是我们可以对抗的,他迟迟没有出手,如果我们主动上前挑衅,恐怕要自取灭亡。只能放弃在这个墓中寻找帝陵线索。直接到都邑中找帝陵虽然要花很多时间,但总不至于早早把命丢掉。
“退后。”我瞪一眼苦樱,她简直不要命,居然还想去拿黄金刀。
“我有办法治他。”苦樱嘟囔:“那把刀好几万块钱呢。”
虽然这样抱怨,她还是乖乖跟我们退到墓室入口,谁知道这时石棺里的老尸王承恩忽然坐起来,双脚跨出石棺,站在外面。我们吓得动也不敢动,幸好他只是抓起棺盖,好像要为自己盖棺。
王承恩躺进石棺,将棺盖拉到一半的时候,整个墓室忽然剧烈晃动,我以为是谁触动了机关,片刻之后,苦樱说是有人引爆了炸弹。
墓室中唯一一个可能有炸弹的人就是李博!这个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墓室摇晃得非常厉害,烟尘四起,我们仿佛经历了一次瞬间失重,身体忽然往下沉,三个人全部蹲坐在地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惹怒了老尸,老尸突然发难,五指如剑,打在匕首上铿铿作响,苦樱断后,且战且退,我们顺着走道一路狂奔,头也不敢回。幸好老尸没有追出墓室。
经由来时的那条盗洞本来可以回到地面,我们重回大墓中心的迷宫,猛然发现一个出口墙壁上刻着朱雀,再到其余三个入口一看,青龙、白虎、玄武都有。这下把我看蒙了,原本并没有朱雀这一出口,南边这个方向应该是一道石门才对,现在却画上了一只冲日的朱雀,下面是一个和其他方向一样大小的入口。入口内同样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乱石堆也不见了。
难道大墓真的活了?
苦樱并不同意这个说法,但也找不更好的理由。我们都带着防毒面具,既未中毒也未出现幻觉。
“司南动了。”
细心的袁湘彤发现司南有缓慢移动的迹象,我们站在司南台南边观察,面对玄武背对朱雀。果然看见勺柄以每分钟一厘米的速度在移动,最终勺柄指向了青龙,也就是东方。
袁湘彤说王充的《衡论》里有一句:司南之杓,投之于地,其柢指南。意思是勺柄指的方向就是南方。
这一刻仿佛有巨大的恐怖降临,我们被困在大墓之中了,恶灵开始发挥出他最擅长的事,那就是作恶,最终目的是把人逼疯或者直接困死墓中。悲哀的是我们明知踏入了恶灵的游戏当中,却又无可奈何,墓中这几个镇守一方的恶灵,可以轻松杀死我们三个。
“还是要试一试。”袁湘彤看我有些要放弃,嘴上一直激励我,“一定有一个方向通往盗洞,哪一边是伪装呢?”
苦樱:“我们进来就走南边,我觉得出去还是走南边。”
我摇摇头:“不,司南指着东,那么青龙画壁处才是南边。”
苦樱:“指南针都失效了,你还要相信一个几千年前的老古董?”
“我只是不想这么快下决定,现在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也许朱雀后面是一个更可怕的恶灵,那我们还有第二次逃生的机会吗?等下……”
我忽然听到一个细微的声响,仿佛是沙子摩挲的声音,这个声响持续了很久,我到现在才敢确认它确实存在,苦樱和袁湘彤是没办法听到的。我站在司南边上,抬头四望,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