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又向自己媚笑,好勾人啊!
心中没来由的狠狠抽动了一下:这厮……好强大的气场!
九夫人早已来到指挥使大人的门前,四处观望,却不知石越跑去了哪里,心中暗自琢磨:这混蛋该不是因为自己训斥了他两句,心怀芥蒂,独自一人偷偷逃跑了吧?
熊奇山一脸得意,四白眼中闪烁精芒,兴高采烈又道:“大人,下官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您赏眼一观!”说着话,颇为自得的拍了一下手掌。
孔子曰:急什么!
自己明明穿的是粗布长衫,一看就是穷酸,而那个少年服饰华美,百分百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他为什么单单向我行乞?却不向那个纨绔子讨要金银?
百官手中的酒杯已然端起,显而易见,是在聆听他的训示。
他威严的扫视着谄媚充斥于脸颊的群臣,眼眸中洋溢着满足、自信的神韵。
九夫人再三嘱咐他规规矩矩站在角门处,不要胡乱走动,便领着喜儿,神神秘秘的走入了后厅。
那双布满皱纹的四白眼中,泛着精光,迫不及待,霍然起身,举杯谄媚道:“指挥使大人一心为国,日夜操劳,实为我等官员之楷模,下官既感且佩,愿指挥使大人身体康健,千古流芳……”说话间,高举杯中酒,潇洒痛快的一饮而进!
石越站在角门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
金框上雕塑着八匹大马,造型奇特,神形各异。
府邸中响起一阵欢呼之声,所有官员都显得异常兴奋,他们都准备了丰厚的礼物,想要在这个难得的时机,讨指挥使大人欢心。
难道乞丐行乞,也是挑拣软柿子捏吗?石越琢磨良久,虽然不知真相到底如何,但其中必有猫腻!
大燕国文武百官,宛如天子早朝般齐聚一堂,唯一不同的便是:早朝之时,群臣是站着的,而此时,他们屁股下面还都恩赐了一张坐席。
石越长出了一口气,稳定一下心神,望着面前那漆黑的兽头大门、狰狞的石狮,方身临其境感受到指挥使大人府邸,这座庞然大物的伟岸!
九夫人听着石越提及自己信口开河的鬼主意,再也板不住脸蛋上的喜悦之色,噗嗤一声,咯咯娇笑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甜美的香气。
尤其是工部尚书熊奇山,深知做官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八字真言。
虽年及花甲,却气势凛然。
九夫人走到石越身旁,附在他耳旁低声嘱咐道:“小石头,这里不比熊府,指挥使大人权势滔天,无人能及,你一会千万莫要放肆,把那一身刺儿全都收起来,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本夫人可保不了你!”
他们手握双刃子母刀,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虽然逐个看去,不甚威武,但站成一排,却有种纵横捭阖的气势,让人一望而心生畏惧。
身旁走过一名魁梧的武士,附在他耳旁,轻声道:“大人,张公公刚才禀报,说皇上在与一帮小太监斗蛐蛐,正斗到精彩处,无暇前来祝寿,派小太监送上一对碧海珊瑚,祝您福寿康安!”那武士说完,恭敬在侧,等着康善真雷霆一怒。
今日鼠目寸光的谄媚,必将在明日付出惨痛的代价!
直到此时,石越也不明白,九夫人参加寿宴,到底能为熊奇山加官进爵,带来什么样的好处?他倚靠在角门处,翘望着百官丑态,聆听众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顿觉十分无趣!
正是娇嗔薄怒、曼妙万千的九夫人!
“放肆!竟然敢擅自编排皇上的不是?还不赶紧退下!”康善真低声怒斥一声,威势十足,那汉子不敢再笑,低眉顺眼,躬身退了下去。
朱红色的墙壁,墨绿色的琉璃瓦殿顶,正中挂着一块蓝色镶金边的匾额,上面写着“护国公”三个斗大的金字。
那魁梧的汉子说道精彩处,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没想到康善真却没有大动干戈,眉头微蹙,捋着胡子,若有所思道:“皇上真的在斗蛐蛐?”
康善真微笑着站起身来,大袖轻轻一挥,捭阖天下的气势、席卷全身,举杯朗声道:“诸位同僚,今日是我六十大寿,感谢诸位大驾光临,凡是坐在这里的,就是我的朋友!来,咱们共同干了此杯,愿我们大燕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让我们恭祝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