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不公,义愤填膺。
一个瘦弱的小道童,弱不禁风的倒在地上,枯干的小手紧紧攥着木幌子,道袍脏兮兮的,一排排的大脚印,深刻的印在了后背与屁股上。
九夫人又气又羞,挣扎着甩脱石越的狗爪子,攥紧了粉拳道:“你个没良心的,指望你是不成了,我自去救他。”
石越反应神速,一把抓住了九夫人在他腰间作怪的小手,仍是望着翻来覆去的小道童,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诡异了。
石越刚要争辩一下满肚子的委屈,却听场中传来哀嚎之音!
“你放屁!”马脸汉子怒极反笑:“二十两银子,你当人家是你爹你娘吗?凭什么白白给你?”
这小道童难道真的能掐会算?居然有人为他垫付银子?那可是肉疼的二十两银子呀……
他十三四岁年纪,除掉黑灰尘土,脸蛋算得上清秀,眯着一双细细的小眼睛,顾盼之间,透着股精灵,枯干的小手,仍紧紧攥着那算命的幌子,轻轻一笑,露出无辜的笑容:“二十两银子,我断断是没有的……”
但在石越的眼中,却看出了高深莫测的一幕:小道童捂着脑袋,并拢双腿,正好将头骨与下阴这两处致命的要害遮掩住了。
而今天这小孩童倒是经得起捶打,我这抡拳打人的、都累得腿脚发酸,他这挨打的居然仍中气十足的鬼哭狼嚎,真是奇怪。
石越此时方才缓过神来,将满脸气苦的九夫人拦住,挤眉弄眼,低声道:“九夫人,你先别急,这小道童机灵的很,绝非一般的孩童哪!”
就连石越也不得不拜服这小道童的聪慧,心中越发认定了这厮,绝非一般的小毛孩子。
此人年纪虽然尚小,但武功奇特、绝非泛泛,兼之嘶吼声逼真,表情狰狞,心智必然非同寻常。
为首一个瘦长的马脸汉子,擦拭着冷汗,踢得有些累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中暗暗奇怪:往日捶打一个成年人,这许多脚踢下去,也能将之揍个半死。
“什么?没有银子?”马脸汉子啐了一口道:“兄弟们,给我打,用他的命抵银子。”
九夫人心中不忍,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怜悯之情。
人群中爆发出哄然大笑声。
马脸汉子受了奚落,气得脸色铁青、五官挪位,叫嚣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慢着!”小道童浑然不怕,捏手成诀,闭着眼睛,装模作样掐指一算道:“虽然我没有银子,但小爷今日大吉大利,却有贵人相助,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吗?自有人为我垫付。”
“怎么?吃了一顿拳脚,终于知道爷爷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