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强则强,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一股泰山压顶般的气息,阴沉着脸道:“我只是九夫人的一个小小侍卫,尽责与否,与那什么狗屁尚书有何干系?”
怎么这般大方?
九夫人望着石越那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捂着嘴咯咯娇笑!
石越阳光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嘿嘿……手帕脏了,有一股男人的味道,小石头洗完了再还给九夫人!”
“这人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少年目露锋芒,叮嘱道:“吩咐下去,好生查一下他的背景,千万别打草惊蛇。”
九夫人脸红的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不敢再与他打趣,生怕他口中再冒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赶紧将窗帘放下,捂着滚烫的脸,低声道:“也罢!下次出门,便给你弄一匹骡子当坐骑。”
这厮大热天的拿把扇子,晃动身躯、招摇过市,多半就是某些富家大户的二世祖,看他那色迷迷的神情,一定是在物色有没有中意的女子,然后没皮没脸的上去调戏一番吧?
虽然不屑于与美女一般见识,但却斜着眼睛盯着那名耀武扬威的车夫,心中邪恶的想着:你敢痛打落水狗?我一会便找根棒子,狠狠的爆了你的菊花。
少年摆摆手,眉宇间闪过严肃的神色,重复着石越的原话,一字一顿道:“屋檐低矮,你把它掀翻了就是,何须低头?”
九夫人见石越被折磨得狼狈不堪,连汗珠子都涌出来了,七分开心,还隐隐有三分心疼!
老乞丐连连点头:“若是此人堪得大用,正好替代我的位置!”
“用,怎么不用?”石越嘿嘿一笑,那温软的手帕在额头上轻轻拂拭,就如同九夫人的小手温柔摸过一般舒服!
美男哥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调戏我?
“满嘴放狗屁!”
随手掏出王管家赏他的十两银子,大方的交给叫花子,叮嘱道:“银子赏你了,先填饱了肚皮再说,不过,你要牢记,撒谎……可不是个好乞丐哟!”不待叫花子谢恩,哈哈大笑着远去。
嗅着手帕中的竹香,心中稍稍有些感动,擦拭完汗水,竟然将手帕变戏法似的装进了衣袋中。
小妞儿,敢耍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少年眉宇中射出不屑的光芒。
感慨一番,又催促道:“黑衣卫指挥使大人的寿宴快开始了,咱们还是要换身衣衫,赶紧过去,不然坏了礼数,授人以柄!”
石越再也不屑于与一个毛孩子说话:一个特种兵骨子里该有的傲气,岂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懂得的?与这个纨绔子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这位大哥好大的威风!”
石越欣赏着那清脆、婉转的笑声,舔了舔嘴巴道:“九夫人,我可是你的人哪,你怎么能忍心这般折磨我呢?”
九夫人大吃一惊,伸出芊芊玉手,紧张兮兮道:“还给我,快点……这手帕你……你不能黑了去……”
赶车的马夫似乎也有意与石越为难,吆五喝六,将马车赶得愈加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