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越想越气,眼眸中似乎冒出火来,心有不甘的瞪了九夫人一眼,便气呼呼的一甩胳膊,松开了熊奇山肥肿的手臂。
熊府,绝非久留之地。
石越定睛一望,见他虽然大腹便便,臃肿不堪,但身穿锦绣绸缎,服饰精美,满脸肥肉之上,挂着一双四白均露的三角眼,射出盛气凌人的光芒。
尴尬之时,一声沙哑生硬的喝斥之语,传入了石越的耳中。
你妹的!
我……我他娘的真是吃饱了撑的。
他一头雾水,心中好奇:在这熊府,还有人敢欺负九夫人吗?喜儿这小丫头,未免小题大作了,打着哈欠,抬头仰望着那娇艳的红日,没来由的居然联想到了九夫人娇艳欲滴的红唇。
但她心思细腻,深知熊奇山不是那般好相与的人物,得罪了他,没有一点好处,若是真发起火来,这个硬朗的美男哥哥,恐怕是要吃苦头的。
难道我竟然在潜移默化中,被艾伦这个毒瘤腐蚀了吗?
在熊奇山那猪爪子,快要碰触到九夫人滑嫩的脸颊时,他伸出手掌,抓住那只逞凶的腕骨,而后轻描淡写的捏了一下,一脸嘲讽道:“熊大人好本事啊!打起女人来,雷厉风行,真有好男人风范,佩服!佩服!”
“你敢顶嘴?我扒了你的皮!”熊奇山气急败坏,挥舞起笨拙的手掌,向九夫人扇去。
“你敢不听我的话?误了我的前程,你承担得起吗?”熊开山吃了一记软钉子,心头涌上阵阵怒火。
转头又对身旁的狗熊与瘦猴大喊道:“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拿下!”
九夫人倔强的挺着丰润的身姿,本已打算受辱,见石越横眉立目,竟然不屑熊奇山之威,扼其臂膀,为自己强出头,心中滑过阵阵暖流。
穿过一处精致的兰亭,远远望见九夫人宁静的站立于明湖之畔,云鬓花髻,几缕发丝散乱的拂在脸颊,使肤光如雪的俏脸,更显得妩媚娇艳。
微风轻抚,衣衫轻扬,衬托出一副丰满诱人的傲人曲线。
言语甚急,脆如崩豆,浑然没有了昨日的脉脉温情。
如此绝色女子,古今少有,那个狗屁不通的艾伦小姐,哪里有这般妩媚的风情?
石越的臂膀坚硬似铁,她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其分毫。
哼……我多管闲事?不识好人心。
石越剑眉紧蹙,虎木圆睁,一股浓重的杀气迸射而出,席卷全身,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狠呆呆道:“谁敢?”
狗熊与瘦猴相对一望,鼓起勇气,就要动手。
从此人嚣张跋扈的气势来看,必是熊奇山无疑。
他心情大好,急步靠前,笑嘻嘻打着招呼道:“美女,早啊!难道今日有公差要办?”语出轻佻,毫无庄重之色。
眉目一翻,盯着他的眼睛,低声嗔怒道:“什么美女不美女的?没大没小,收起你那些古怪的玩意!这是熊府,是有规矩的,以后你要叫我‘九夫人’,记得了吗?”
忽然间内心中,又将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翻。
两人犹如当头棒喝,吓得战战兢兢,立在当场,竟然再也不敢上前。
但他心中却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九夫人的贴身侍卫,自然要履行保护她的义务,不管是谁,敢欺负貌美如花的九夫人,都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熊奇山这老鸟,也不能例外。
“是又如何?”石越双目赤红,杀气凛然:“我不管你是谁,再敢骂我一句,必杀你而后快!”
“嗷……好痛!”熊奇山身娇肉贵,哪里受得了石越大手虎钳般的拿捏?痛得浑身颤抖,冷汗淋淋,嘶吼道:“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本官动粗,我……我饶不了你!”
九夫人却没有像昨日那般语笑嫣然、柔情款款。
石越一夜辗转难眠,清晨刚有些睡意,喜儿便如一阵风般急匆匆的赶了进来,不顾得羞涩,将他从被窝里拉起,满脸焦急道:“快去保护九夫人!”不待详说,便干脆利落的为他穿上衣服,拉着他粗大的胳膊,急匆匆的向假山环绕的庭院走去。
九夫人却并不躲闪,倔强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只风雨中挺立的玫瑰,鲜红的嘴角露出不屑一顾的笑意,眼眸中却蕴含着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