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的晃了晃木幌子,眉目含着狡黠,哼……我的银子可都藏在幌子中呢!身为神偷,怎么能没有一点藏银子的手段?
没想到石越大手一滑,一锭二十两的大银,正好掉在了小道童肚皮下面,他惊讶的叫喊道:“哎呀……这银子成精了,竟然会动?大家快抢,别让银子跑了!”
小道童眉目紧蹙,不禁向石越望去。
那这银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真的飞了吧?
石越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争吧!争吧!一会儿,我就做一回渔翁。
正迎上石越那微笑中带着得意的眼神,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这厮哪里那么好心为我打扫尘土,分明是惦记着我的银子呢!呸……枉我刚才还叫他大哥哥呢!
小道童面上悲催,心中实则高兴到了极点:一帮傻蛋,本小爷偷遍大江南北,作案风靡一时,想在我身上摸到银子,你们做梦去吧!
尤其马脸汉子,更觉愤愤不平,荒诞不堪。
想着亲自出手教训一下这几个流氓,抬头望一望天空,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浑身透着一股舒泰、懒散,着实不想大动干戈,煞了风景。
那七八个流氓与小道童,见到银子,眼眸中都射出了贪婪的光芒,尤其是小道童,精光四射,显然正在琢磨着不可言明的心思。
到底是谁偷了神偷的银子?瞒天过海,连我这个神偷都毫无发觉?
“哎呀,救命,救命!杀了人……杀人了……”小道童被众汉子围在了当中,神情慌乱,胡乱吆喝着,尘土呛得他似乎喘过气来,只是灵动的眼睛,却暴漏了他的狡猾。
他急促的走向他们身边,将二十两银子递给了马脸汉子。
再说这小道童还没有死,我怎么救呀?
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人太可怕了,称得上绝顶高手啊!
一众地痞流氓慌了手脚,捋着袖子纷纷扑了上去。
小道童此时万分沮丧,欲哭无泪,磨磨蹭蹭的靠近了石越,凄凄惨惨,挤眉弄眼低声道:“没想到大哥哥竟然是此道高手,佩服!佩服!敢问大哥哥,入行多久?师从何人?可曾做得什么大案?”说话间,比比划划,在石越眼前胡乱晃动着手臂。
众汉子读懂了大马脸的惊愕,俱都摸了一下布袋。
口中还慌张的吆喝道:“跑,哪里跑?”青天白日的,七八个汉子恶狗扑食,叠罗汉似地趴在一起,手刨脚蹬,尘土飞扬。
马脸汉子喜得心花怒放,没想到银子这般容易到手,伸出胳膊,就要不劳而获!
可是我的银子藏在幌子中,断难发现,除非……
看起来平凡无奇,却硬生生的把小道童从七八个人的身底下揪了出来,并且热情洋溢的为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关心道:“你是谁家的娃啊?一个人出来厮混,好可怜的,还不赶紧回家去。”
除非是在自己偷银子的时候,这厮就将我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手段十分高明,众流氓被洗劫得一干二净,竟无一人发现。
再说了,堂堂国宝级的特工高手,与一群流氓交手过招,就似欺负一帮孩童般、了然无趣。
马脸汉子招呼众人一拥而上,搜身的搜身、脱鞋的脱鞋,浑身上下摸了一遍,竟然半两银子也没有找到,一时间不由得傻了,如同中了定身法,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小道童擦了擦汗水,满脸委屈道:“我哪有家呀!大哥哥,真心谢谢你……”
小道童低声央求道:“大哥哥,同行莫相欺,咱们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呀!二一添作五,一人分一半,你看如何?好歹大哥哥也要同情弱小……”喋喋不休,想要拿回银子。
妙手空空、偷来的那些银子,居然……居然不见了!
但总不能当九夫人的面上把银子黑了去呀,那样可影响了自己的高大形象。
刚才那混乱的争抢卡位战,他眼疾手快,不仅将那二十两银子抢在了手里,而且使出手段,尘土飞扬间,还把众地痞衣兜里面搜刮来的银子,收入囊中。
他随手一摸布袋,不由得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绿了:唉呀妈呀!坏了,那二十两银子飞了不要紧,怎么我自己身上刚刚搜刮来的十两银子,也他娘的没有了?难道银子……都成了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