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奇山踉跄着倒在两名侍卫怀中,堪堪稳住臃肿的身形,可怜兮兮望着手臂上那红肿的印记,气得满脸淤青,对石越怒斥道:“你……你就是昨天那个从天而将的狗东西?好……好大的胆子啊!”
“娇娘,你傻站着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梳洗打扮,陪我前去为黑衣卫指挥使大人祝寿吗?”一个怒气冲冲的胖子,从假山后面急转而来,身后还跟着昨日,那胖熊与瘦猴两个倒霉的侍卫。
九夫人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软弱,柔中带刚,讥刺道:“指挥使康大人过寿,你自便前去,干我一个妇道人家何事?”
难道我竟然在潜移默化中,被艾伦这个毒瘤腐蚀了吗?
转头又对身旁的狗熊与瘦猴大喊道:“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拿下!”
人家才是如胶似漆的两口子,晚上摸摸抓抓,一起抱着睡觉的关系,多亲哪!
“是又如何?”石越双目赤红,杀气凛然:“我不管你是谁,再敢骂我一句,必杀你而后快!”
他心情大好,急步靠前,笑嘻嘻打着招呼道:“美女,早啊!难道今日有公差要办?”语出轻佻,毫无庄重之色。
言语甚急,脆如崩豆,浑然没有了昨日的脉脉温情。
九夫人却没有像昨日那般语笑嫣然、柔情款款。
石越见九夫人为熊奇山受窘,急得面红耳赤,心中宛如压了一块巨石,怨恨与嫉妒,相互叠加,十分的不爽!
喜儿骗我,九夫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怎么会有危险?
狗熊与瘦猴相对一望,鼓起勇气,就要动手。
石越一夜辗转难眠,清晨刚有些睡意,喜儿便如一阵风般急匆匆的赶了进来,不顾得羞涩,将他从被窝里拉起,满脸焦急道:“快去保护九夫人!”不待详说,便干脆利落的为他穿上衣服,拉着他粗大的胳膊,急匆匆的向假山环绕的庭院走去。
贴身的衣裙把娇好的身躯、紧紧包裹着,细腰处深深下陷,圆臀处高高翘起,裸露的手臂白嫩如藕,裙裾及小腿处,露出一双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莲。
但他心中却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九夫人的贴身侍卫,自然要履行保护她的义务,不管是谁,敢欺负貌美如花的九夫人,都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熊奇山这老鸟,也不能例外。
尴尬之时,一声沙哑生硬的喝斥之语,传入了石越的耳中。
世间竟然还有这般不惧权贵的硬气男子?
清晨,天边出现了一抹紫红色的朝晖,像绽开的红玫瑰一般,娇艳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