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满面红晕,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不争气的流下,芊芊玉手,在他胸膛胡乱捶打,心急如焚嗔怪道:“臭石头,谁让你多管闲事?给我退下!”
尴尬之时,一声沙哑生硬的喝斥之语,传入了石越的耳中。
“是又如何?”石越双目赤红,杀气凛然:“我不管你是谁,再敢骂我一句,必杀你而后快!”
石越定睛一望,见他虽然大腹便便,臃肿不堪,但身穿锦绣绸缎,服饰精美,满脸肥肉之上,挂着一双四白均露的三角眼,射出盛气凌人的光芒。
“娇娘,你傻站着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梳洗打扮,陪我前去为黑衣卫指挥使大人祝寿吗?”一个怒气冲冲的胖子,从假山后面急转而来,身后还跟着昨日,那胖熊与瘦猴两个倒霉的侍卫。
“你敢顶嘴?我扒了你的皮!”熊奇山气急败坏,挥舞起笨拙的手掌,向九夫人扇去。
石越眼眸绽放精光,怦然心动。
如此绝色女子,古今少有,那个狗屁不通的艾伦小姐,哪里有这般妩媚的风情?
难道我竟然在潜移默化中,被艾伦这个毒瘤腐蚀了吗?
喜儿骗我,九夫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怎么会有危险?
念及此处,急忙上前拉扯石越的大手,以免酿成大错。
九夫人倔强的挺着丰润的身姿,本已打算受辱,见石越横眉立目,竟然不屑熊奇山之威,扼其臂膀,为自己强出头,心中滑过阵阵暖流。
哼……我多管闲事?不识好人心。
言语甚急,脆如崩豆,浑然没有了昨日的脉脉温情。
虽然他明知熊奇山是朝廷大员、熊府之主,得罪了他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两人犹如当头棒喝,吓得战战兢兢,立在当场,竟然再也不敢上前。
石越的臂膀坚硬似铁,她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其分毫。
从此人嚣张跋扈的气势来看,必是熊奇山无疑。
石越越想越气,眼眸中似乎冒出火来,心有不甘的瞪了九夫人一眼,便气呼呼的一甩胳膊,松开了熊奇山肥肿的手臂。
他一头雾水,心中好奇:在这熊府,还有人敢欺负九夫人吗?喜儿这小丫头,未免小题大作了,打着哈欠,抬头仰望着那娇艳的红日,没来由的居然联想到了九夫人娇艳欲滴的红唇。
微风轻抚,衣衫轻扬,衬托出一副丰满诱人的傲人曲线。
世间竟然还有这般不惧权贵的硬气男子?
石越胸腹中一腔烈火,熊熊燃烧。
九夫人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软弱,柔中带刚,讥刺道:“指挥使康大人过寿,你自便前去,干我一个妇道人家何事?”
我一个外人,傻呵呵的管这闲事干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我何干?这小娘皮妩媚的面孔,被打成猪头,也与自己没有半点干系!
九夫人不为所动,丰盈的胸膛剧烈喘息,勾勒出曼妙无比的曲线,反问道:“难道你熊奇山的前程,便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吗?”
九夫人却没有像昨日那般语笑嫣然、柔情款款。
你妹的!
他心情大好,急步靠前,笑嘻嘻打着招呼道:“美女,早啊!难道今日有公差要办?”语出轻佻,毫无庄重之色。
因为他发现自己伪装成美男间谍,一年多来,凛然正气逐渐流失,邪恶的种子,却在脑海中生根发芽,竟然时不时的会产生色色的念头。
我……我他娘的真是吃饱了撑的。
九夫人果然有危险!
石越剑眉紧蹙,虎木圆睁,一股浓重的杀气迸射而出,席卷全身,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狠呆呆道:“谁敢?”
贴身的衣裙把娇好的身躯、紧紧包裹着,细腰处深深下陷,圆臀处高高翘起,裸露的手臂白嫩如藕,裙裾及小腿处,露出一双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莲。
穿过一处精致的兰亭,远远望见九夫人宁静的站立于明湖之畔,云鬓花髻,几缕发丝散乱的拂在脸颊,使肤光如雪的俏脸,更显得妩媚娇艳。
九夫人却并不躲闪,倔强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只风雨中挺立的玫瑰,鲜红的嘴角露出不屑一顾的笑意,眼眸中却蕴含着晶莹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