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石越也不得不拜服这小道童的聪慧,心中越发认定了这厮,绝非一般的小毛孩子。
人群中爆发出哄然大笑声。
她小嘴厥得老高,芊芊玉手在石越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气呼呼道:“小石头,你有没有良心?那小孩子都被打得满地打滚,这般可怜!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我……我真真看错了你!”
为首一个瘦长的马脸汉子,擦拭着冷汗,踢得有些累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中暗暗奇怪:往日捶打一个成年人,这许多脚踢下去,也能将之揍个半死。
他十三四岁年纪,除掉黑灰尘土,脸蛋算得上清秀,眯着一双细细的小眼睛,顾盼之间,透着股精灵,枯干的小手,仍紧紧攥着那算命的幌子,轻轻一笑,露出无辜的笑容:“二十两银子,我断断是没有的……”
“臭石头,快放开我,你……你又犯病了?怎么敢抓我的手?”
马脸汉子咂巴着嘴巴,望着九夫人道:“小娘子,你要为这小猴出头吗?”此时他被美色迷昏了神智,浑然忽视了地位的高低之分,就凭美人身穿那华贵的衣衫与发髻上那高贵的金钏,便非他这种下九流的货色能惹得起的。
只是还没有试探出这小道童的底细,有些可惜!
九夫人又气又羞,挣扎着甩脱石越的狗爪子,攥紧了粉拳道:“你个没良心的,指望你是不成了,我自去救他。”
“你放屁!”马脸汉子怒极反笑:“二十两银子,你当人家是你爹你娘吗?凭什么白白给你?”
满地驴一样的打滚,却恰到好处、又极其精准的躲开了七八只大脚板对肋骨、胸膛的攻击。
“哪里不一般了?我却是没看出来,只见他被打得滚来滚去的,好不可怜!”九夫人眼圈红了,摇晃着石越的肩膀央求道:“小石头,你这般厉害,还是快去救救他吧……”
又挥舞手臂道:“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
而今天这小孩童倒是经得起捶打,我这抡拳打人的、都累得腿脚发酸,他这挨打的居然仍中气十足的鬼哭狼嚎,真是奇怪。
“慢着,待我说句话!”那小道童枯干的小手对着众汉子摆了摆,虽然稚气童音,倒颇有一番小大人的气势。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什么?没有银子?”马脸汉子啐了一口道:“兄弟们,给我打,用他的命抵银子。”
石越摇摇头,心有不甘的松开了九夫人她的袖子,在她耳旁吹了口气,幽怨道:“九夫人……真拿你没办法!”这事儿,终究是落在了自己头上。
石越道:“夫人别急,这小道童定然心中有数,你暂且放宽心。”
马脸汉子得意洋洋道:“你欠了北城帮一个月的安保费用,利滚利、驴打滚,算起来,一共是二十两银子,快点给爷爷拿出来,不然,把你丢到河里,喂了王八。”
这小道童难道真的能掐会算?居然有人为他垫付银子?那可是肉疼的二十两银子呀……
此人年纪虽然尚小,但武功奇特、绝非泛泛,兼之嘶吼声逼真,表情狰狞,心智必然非同寻常。
小道童一翻身,坐了起来,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一个瘦弱的小道童,弱不禁风的倒在地上,枯干的小手紧紧攥着木幌子,道袍脏兮兮的,一排排的大脚印,深刻的印在了后背与屁股上。
但在石越的眼中,却看出了高深莫测的一幕:小道童捂着脑袋,并拢双腿,正好将头骨与下阴这两处致命的要害遮掩住了。
马脸汉子受了奚落,气得脸色铁青、五官挪位,叫嚣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围观百姓一听说二十两银子,不由得一阵嘘声:寻常百姓,一年也就赚个五十两银子,这小道童穿的破衣烂衫,想要他拿出二十两银子,白日做梦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妩媚之音的源头望去。
九夫人回眸一望,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禁气得粉拳紧握,眼睛瞪得溜圆,温软的娇躯都跟着剧烈的颤抖,再也没有心思耍小女人脾气。
九夫人冷着脸,眉宇间充斥着一抹紫色:“我这有二十两银子,你们拿去,以后别再为难这小孩子。”说着话,从袖子中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了石越,娇嗔道:“你个狠心的坏东西!见死不救,回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