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夫人见石越被折磨得狼狈不堪,连汗珠子都涌出来了,七分开心,还隐隐有三分心疼!
石越被九夫人揪住了耳朵,歪着身子,无可奈何的跟着马车向前辛苦的疯跑,天气炎热,一会的功夫,汗珠便像雨点似的涌现在了他的脑门上!
石越顿时哑口无言,傻呆呆的愣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越跑越远……
若是眼前掐住他耳朵的人,不是九夫人这等超绝大美女,他肯定会抡起王八拳,将虐待他的人凑个半死。
“这位大哥好大的威风!”
“满嘴放狗屁!”
“呸……胡说八道,你才不是我的人呢!”
老乞丐连连点头:“若是此人堪得大用,正好替代我的位置!”
九夫人脸红的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不敢再与他打趣,生怕他口中再冒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赶紧将窗帘放下,捂着滚烫的脸,低声道:“也罢!下次出门,便给你弄一匹骡子当坐骑。”
石越回头一望,一个十五六岁的消瘦少年,轻摇羽扇,晃动脚步,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小妞,刚打了我一棒子,又送我一根胡萝卜,挺会收买人心啊!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叫花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哭丧着脸,连连作揖道:“大兄弟,十天没吃饭了,您行行好,赏点银子,救老叫花子一命吧。”
“为什么是骡子?”石越一脸好奇:“人家都是骑大马的,多威风呀!”
这厮大热天的拿把扇子,晃动身躯、招摇过市,多半就是某些富家大户的二世祖,看他那色迷迷的神情,一定是在物色有没有中意的女子,然后没皮没脸的上去调戏一番吧?
“用,怎么不用?”石越嘿嘿一笑,那温软的手帕在额头上轻轻拂拭,就如同九夫人的小手温柔摸过一般舒服!
“这人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少年目露锋芒,叮嘱道:“吩咐下去,好生查一下他的背景,千万别打草惊蛇。”
“好心人,救命呀!”
石越欣赏着那清脆、婉转的笑声,舔了舔嘴巴道:“九夫人,我可是你的人哪,你怎么能忍心这般折磨我呢?”
少年摆摆手,眉宇间闪过严肃的神色,重复着石越的原话,一字一顿道:“屋檐低矮,你把它掀翻了就是,何须低头?”
这小毛孩子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提醒我?
怎么这般大方?
九夫人望着石越那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捂着嘴咯咯娇笑!
那少年眼眸放着精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石越消失在巷口,拍了一下手中扇子,竟对身边那老乞丐询问道:“此人如何?情报可还准确?”
乞丐正在琢磨着他的话!石越忽然间又像风一般杀了回来,抢过叫花子那十两银子,手中加力,啪的一声,一掰两半。
虽然不屑于与美女一般见识,但却斜着眼睛盯着那名耀武扬威的车夫,心中邪恶的想着:你敢痛打落水狗?我一会便找根棒子,狠狠的爆了你的菊花。
九夫人气苦得浑身颤抖,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蔓延到耳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蒸发出来。
那少年听得一怔!
十天天没吃饭?你骗鬼呢!真把自己当成金刚不坏之身啦?就我这身板,五天不吃饭都已经是极限,何况你乎?
石越伸手接过整洁的手帕,放在鼻子边轻轻的嗅了一下,赞叹道:“好香啊!与九夫人身上一样的味道……”
“不去了!”少年摇摇头,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石越遇强则强,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一股泰山压顶般的气息,阴沉着脸道:“我只是九夫人的一个小小侍卫,尽责与否,与那什么狗屁尚书有何干系?”
将大的一半重新交给叫花子,嘻嘻笑道:“老人家,差点忘了,十两银子全都给了你,我也成了叫花子了,咱们还是见面分一半吧!”在老叫花子傻愣愣的注视下,石越一路小跑,向九夫人追去。
那少年也不生气,笑嘻嘻道:“我若是没看错的话,前方开路的轿子应该是工部尚书熊大人的坐轿吧?熊大人威风八面,非同凡响!啧啧……不是兄弟多嘴,看大哥这幅打扮,应该是熊府的侍卫,若是大哥没有尽职尽责,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