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内心中,又将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翻。
狗熊与瘦猴相对一望,鼓起勇气,就要动手。
石越胸腹中一腔烈火,熊熊燃烧。
世间竟然还有这般不惧权贵的硬气男子?
熊府,绝非久留之地。
眉目一翻,盯着他的眼睛,低声嗔怒道:“什么美女不美女的?没大没小,收起你那些古怪的玩意!这是熊府,是有规矩的,以后你要叫我‘九夫人’,记得了吗?”
他一头雾水,心中好奇:在这熊府,还有人敢欺负九夫人吗?喜儿这小丫头,未免小题大作了,打着哈欠,抬头仰望着那娇艳的红日,没来由的居然联想到了九夫人娇艳欲滴的红唇。
人家才是如胶似漆的两口子,晚上摸摸抓抓,一起抱着睡觉的关系,多亲哪!
“娇娘,你傻站着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梳洗打扮,陪我前去为黑衣卫指挥使大人祝寿吗?”一个怒气冲冲的胖子,从假山后面急转而来,身后还跟着昨日,那胖熊与瘦猴两个倒霉的侍卫。
石越见九夫人为熊奇山受窘,急得面红耳赤,心中宛如压了一块巨石,怨恨与嫉妒,相互叠加,十分的不爽!
你妹的!
言语甚急,脆如崩豆,浑然没有了昨日的脉脉温情。
难道我竟然在潜移默化中,被艾伦这个毒瘤腐蚀了吗?
喜儿骗我,九夫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怎么会有危险?
九夫人果然有危险!
九夫人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软弱,柔中带刚,讥刺道:“指挥使康大人过寿,你自便前去,干我一个妇道人家何事?”
“是又如何?”石越双目赤红,杀气凛然:“我不管你是谁,再敢骂我一句,必杀你而后快!”
念及此处,急忙上前拉扯石越的大手,以免酿成大错。
我……我他娘的真是吃饱了撑的。
石越越想越气,眼眸中似乎冒出火来,心有不甘的瞪了九夫人一眼,便气呼呼的一甩胳膊,松开了熊奇山肥肿的手臂。
但她心思细腻,深知熊奇山不是那般好相与的人物,得罪了他,没有一点好处,若是真发起火来,这个硬朗的美男哥哥,恐怕是要吃苦头的。
两人犹如当头棒喝,吓得战战兢兢,立在当场,竟然再也不敢上前。
如此绝色女子,古今少有,那个狗屁不通的艾伦小姐,哪里有这般妩媚的风情?
从此人嚣张跋扈的气势来看,必是熊奇山无疑。
“你敢不听我的话?误了我的前程,你承担得起吗?”熊开山吃了一记软钉子,心头涌上阵阵怒火。
他心情大好,急步靠前,笑嘻嘻打着招呼道:“美女,早啊!难道今日有公差要办?”语出轻佻,毫无庄重之色。
她急得满面红晕,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不争气的流下,芊芊玉手,在他胸膛胡乱捶打,心急如焚嗔怪道:“臭石头,谁让你多管闲事?给我退下!”
九夫人不为所动,丰盈的胸膛剧烈喘息,勾勒出曼妙无比的曲线,反问道:“难道你熊奇山的前程,便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吗?”
穿过一处精致的兰亭,远远望见九夫人宁静的站立于明湖之畔,云鬓花髻,几缕发丝散乱的拂在脸颊,使肤光如雪的俏脸,更显得妩媚娇艳。
“你敢顶嘴?我扒了你的皮!”熊奇山气急败坏,挥舞起笨拙的手掌,向九夫人扇去。
在熊奇山那猪爪子,快要碰触到九夫人滑嫩的脸颊时,他伸出手掌,抓住那只逞凶的腕骨,而后轻描淡写的捏了一下,一脸嘲讽道:“熊大人好本事啊!打起女人来,雷厉风行,真有好男人风范,佩服!佩服!”
九夫人却并不躲闪,倔强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只风雨中挺立的玫瑰,鲜红的嘴角露出不屑一顾的笑意,眼眸中却蕴含着晶莹的泪花。
尴尬之时,一声沙哑生硬的喝斥之语,传入了石越的耳中。
我一个外人,傻呵呵的管这闲事干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我何干?这小娘皮妩媚的面孔,被打成猪头,也与自己没有半点干系!
九夫人却没有像昨日那般语笑嫣然、柔情款款。
贴身的衣裙把娇好的身躯、紧紧包裹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