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九夫人的一个小小侍卫,尽责与否,与那什么狗屁尚书有何干系?”
石越顿时哑口无言,傻呆呆的愣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越跑越远……
乞丐正在琢磨着他的话!石越忽然间又像风一般杀了回来,抢过叫花子那十两银子,手中加力,啪的一声,一掰两半。
那少年也不生气,笑嘻嘻道:“我若是没看错的话,前方开路的轿子应该是工部尚书熊大人的坐轿吧?熊大人威风八面,非同凡响!啧啧……不是兄弟多嘴,看大哥这幅打扮,应该是熊府的侍卫,若是大哥没有尽职尽责,得罪了他,可没有什么好处呢。”
“为什么是骡子?”石越一脸好奇:“人家都是骑大马的,多威风呀!”
随手掏出王管家赏他的十两银子,大方的交给叫花子,叮嘱道:“银子赏你了,先填饱了肚皮再说,不过,你要牢记,撒谎……可不是个好乞丐哟!”不待叫花子谢恩,哈哈大笑着远去。
嗅着手帕中的竹香,心中稍稍有些感动,擦拭完汗水,竟然将手帕变戏法似的装进了衣袋中。
“呸……胡说八道,你才不是我的人呢!”
石越欣赏着那清脆、婉转的笑声,舔了舔嘴巴道:“九夫人,我可是你的人哪,你怎么能忍心这般折磨我呢?”
那少年听得一怔!
他鼻中哼了一声,冷冷答道:“跑远了就跑远了,干你何事?”
老乞丐依旧佝偻着孱弱的身子,眼神顾盼之间,却展露出逼人的寒芒,望着银子上那白森森的茬口,斟酌道:“狡诈、良善、武功深不可测!”
虽然不屑于与美女一般见识,但却斜着眼睛盯着那名耀武扬威的车夫,心中邪恶的想着:你敢痛打落水狗?我一会便找根棒子,狠狠的爆了你的菊花。
石越再也不屑于与一个毛孩子说话:一个特种兵骨子里该有的傲气,岂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懂得的?与这个纨绔子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这少年长相普通,穿着虽然华美,却没有贵气逼人的桀骜,一双眼睛在半垂的睫毛下,闪出异样的光芒。
感慨一番,又催促道:“黑衣卫指挥使大人的寿宴快开始了,咱们还是要换身衣衫,赶紧过去,不然坏了礼数,授人以柄!”
九夫人脸红的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不敢再与他打趣,生怕他口中再冒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赶紧将窗帘放下,捂着滚烫的脸,低声道:“也罢!下次出门,便给你弄一匹骡子当坐骑。”
老乞丐连连点头:“若是此人堪得大用,正好替代我的位置!”
正在望洋兴叹间,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位大哥,马车都跑远了,怎么还不快去追?”声音洪亮,却稍稍有些稚嫩。
九夫人气苦得浑身颤抖,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蔓延到耳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蒸发出来。
石越伸手接过整洁的手帕,放在鼻子边轻轻的嗅了一下,赞叹道:“好香啊!与九夫人身上一样的味道……”
小妞儿,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