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乱坟岗,整整一夜他们都在里面到处乱撞,就像是鬼打墙般怎么也走不出那里!李文和二叔顺着山路头也不回地向着西元村跑去。也顾不得那些衣服和年货了。命可比什么物质都要值钱呢。
很快便来到了西元村,这个村子不是很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村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为迎接新的一年而做准备,小孩子们也很懂事,帮着家人干着简单地家务。村口的歪脖子老树下坐着一名老人,那老人白发苍苍,以过花甲之龄眼神却不是很浑浊,看到李文和二叔走了过来,默默地摇了摇头。
李文看到后觉得那人很眼熟,便上前打了声招呼:“叔公,您老挺精神!”那老者看到李文后皱了皱眉头,见到李文的额头处有一个模糊不清的猫爪印,便招了招手示意李文到他的身旁,在李文地耳旁小声地说:“你是阿文吧。”
李文点了点头,本想询问家乡的变化时却被老者打断了话语,那老者接着说:“阿文啊,你是不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这段时间要小心了。”说完后,老者便起身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文本来还想继续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时,见到老者离开后,便止住了声儿。二叔走了过来拍了拍李文说:“你小子,多长时间没回家了。你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呢。”李文听后觉得也是,从家里出去后便一直在上学,加起来也有三年没回家了吧。听到二叔的话后,便向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家境不是很好,破旧的土房内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房间内的地面坑坑洼洼地显得很不平整,人走在上面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地上的坑绊倒。李文小心翼翼地拉开了破旧的门帘,那门帘之上有好几个破损的大洞,用许多小布缝起来,才让人觉得一丝安稳。不然的话,大冬天寒风就会顺着那些大洞呼啸着涌进屋内。
房间里面一个妇人正在照顾病榻上的一个男人,用一条毛巾小心地擦拭着那男子的身体,嘴中念叨着:“他爹啊,阿文是好孩子,他努力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咱们也不能责怪他。”
李文听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抹悲伤涌上心头,他用手擦了擦鼻头,哽咽地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那妇人听到后身体一震,手中的毛巾也掉落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向李文走来,伸出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一行热泪从眼眶流了下来,激动地说:“阿文,你回来了!”
三年的时间内李文回家的次数都可以用手指头数清,当初离开西元村时,他满怀激情对着村里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会出人头地,带领家乡的亲人走出大山。可是事与愿违,外面的世界充斥着邪恶,无情和冷漠,楞是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棱角磨平,让他对生活没有了之前的乐观。
妇人用着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一个劲的点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妇人也没有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不会那些花言巧语,也不会学习外面那些人的逢场做作,他对李文的母爱无法用言语表达,她每一次地抚摸就是最好的见证。那妇人淳朴憨厚,没有那么的势力,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划过,狠心地留下一道道深深地皱纹,李文一时情起,依靠在妇人的肩头,想到小时候一家三口过着简简单单地乡下生活,早出晚归,男耕女织别有一番风情。
在李文十一岁那年,父亲跟着村里几个年轻人去后山打猎,就是为了给李文改善伙食,他也许不能给李文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给他一顿可口美味地荤食还是可以的。一天凌晨父亲早早地和那几个年轻的猎户进了后山,李文和母亲就在家里等着,一直等到傍晚还是没有看到父亲归来,他的母亲站在门口望着后山焦急地等待着,一个晚上过去还是没有等到父亲归来。
次日早晨,村里有人大声地说打猎的人回来了,母亲神色慌张地跑了出去,不停地询问村里人阿文他爹回来没?村民一个个都用各种理由避开。她的心头生起一抹不详的感觉。当穿过人群看到平躺在地上的阿文父亲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声嘶力竭的怒吼着老天不公!原来是李文的父亲去打猎时,从山上失足掉下了山崖,幸好山崖不是很高,捡回了一条性命,却摔断了两条腿,身上多处骨折。村里的老中医说治好了下辈子也站不起来了。这个噩耗的突然袭来,让这个幸福的家庭破碎!
那个时候小李文还不懂事,走到母亲身旁揪了揪她的衣角天真地问:“妈妈,爸爸带好吃的回来没?”
他母亲当时一时没有克制住情绪,一巴掌打在李文的脸上大声地训斥着说:“吃吃吃,就知道吃。”李文当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