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冷子......冲你们下手?”
明仁道长把掀开的白布盖好,对乌老大道:“你这么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还得给你扎上几针!”说着话,右手伸进道袍的怀里一掏,装针的小布袋就出现在他的手里,乌老大瞪起眼睛,也不说话,任远拦住了明仁道长,冲他使了个眼色,口中说道:“师叔,咱们先听他讲讲他们兄弟两个这身邪术的来历,您不也挺感兴趣的吗?他要是说得不好听,再扎他不迟!”明仁道长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任远打的什么鬼主意,想了想,又把小布袋放回怀里,对任远说道:“你听他说话,嘴皮子可是越来越利索了,很明显,之前的那几针,有点儿按不住他,别真抽冷子给你一下子!”任远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乌老大,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兄弟俩胳膊腿儿断了,要想恢复,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就别想着抽冷子那件事儿了,讲故事,就好好讲,最好像讲评书一样,一天来上一段儿,要是让我师叔听入了迷,用用心思把你治好,也不是不可能!”乌老大闭上两眼,像是没听到任远的话一样,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任远和明仁道长对视,都有些惊讶,乌老大却突然把眼睛睁开,对着地上他吐的那摊东西看过去,见上面覆盖了一层烧过的柴灰,便叹了口气,问两人道:“看见......我吐的东西......里面的活物了?”任远点头,明仁道长微微趸眉凝思,乌老大盯着明仁道长,又问道:“看你的样子,明显是没弄清楚那虫子是啥,你怎么给我治?”明仁道长展眉答道:“我在一本古医书上看过,九虫者,一曰伏虫,长西分;二曰蛔虫,长一尺;三曰白虫,长一寸;西曰肉虫,状如烂杏;五曰肺虫,状如蚕;六曰胃虫,状如虾蟆;七曰弱虫,状如瓜瓣;八曰赤虫,状如生肉;九日蛲虫,至细微,形如菜虫。.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停了停,看着地上的那摊接着说道:“看形状,你吐出来的虫子,和医书上说的每一种都不相符,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医圣曾说:‘人腹中有尸虫,此物与人俱生,而为人大害。’你这个虫子,应当就是尸虫,只不过,本是与人共生的东西,被你们兄弟服下的那东西激活,故而蛲瘕为病,上肤黄粗!”乌老大闭目,寻思良久,对着明仁道长点点头,才开言道:“那个年月,我们兄弟两个,要不是我们那个师父,不是冻死,也是饿死,可最后,我还是抹了他脖子!”任远和明仁道长一起向后退去,分别坐在东西厢房的门口台阶上,等着乌老大开讲!
胖子浑身激灵一下,伸手向自己后脖颈上抓去,嘴里说道:“会变戏法的老鬼,你不就死的年头长了点儿嘛,至于这么凉吗?”刚刚舒服地打着颤音哼唧了两声的老鬼被胖子从后背上抓了出来,十分不满意,问胖子道:“你这个胖子,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别忘了啊,那个姓郝的就在你面前躺着等道长家的老二给治呢!”胖子有点儿急眼,怒道:“我说不让你呆了吗?”戏法老鬼嘿嘿笑着道:“那就赶紧的,松手,让我上身啊!”胖子右手抓着老鬼,左手从身上掏出陈敬的那枚令牌,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好言好语地对老鬼说:“你进这个里面,我再放到我身上!”戏法老鬼一听胖子的建议,立马不干道:“那能一样吗?”胖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戏法老鬼进令牌里面,就眼巴巴地看向坐在床上看热闹的陈敬和张弛。
陈敬脸上不动声色,却悄悄对胖子努了努嘴巴,胖子没看懂陈敬的意思,就要开口询问,陈敬急忙摇头示意,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胖子快速地眨眼,一下子明白了陈敬的用意,便把右手里抓着的戏法老鬼往身前举了举,挥起左手,就朝着戏法老鬼的脸上拍了下去,却不敢太用力,生怕把老鬼这缕幽魂打散,可饶是他下手留情,戏法老鬼还是吱吱哇哇地叫了起来,怒道:“道长家的老二,你给胖子出什么损招呢?以为我老人家没看见吗?”接着又对胖子叫道:“胖子,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你也别拍我脸了,把我放回坛子里,就当我和道长家的损老二没做过那个交易!他小师弟的死活,干我老人家屁事!那个半死不活的姓郝的,死了也就死了,阴间里宽绰得很,不多他一个!”说罢,气势汹汹地让胖子撒手。
胖子无奈,只好松手,戏法老鬼却不离开胖子的左右,顾左右而言他地指责着胖子不守信用,陈敬对着胖子笑道:“你打他干啥?”胖子疑惑地反问:“不是你比划着让我抽他的吗?”陈敬嘿嘿一笑,说:“我刚才脸上刺挠,才拍了两下,你咋这么实诚呢?”胖子一下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戏法老鬼嘴里发出吸溜口水的声音,对胖子说:“那啥,打也就打了,赶紧的,让我上你身